冬雪渐渐从窒息中缓过神来,见萧怀玹竟是这样都不愿宠幸自己,她崩溃嘶喊。
“殿下!奴婢到底哪里比不上芳苏那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奴婢?!为什么?!”
“这是骨春,无药可解!无药可解!哈哈哈......”
直到被侍卫拖走,冬雪那癫狂恼人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萧怀玹跪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
凌煜闻讯赶来,见此场景,他立即运功蓄力帮萧怀玹抵抗,片刻后,却一脸凝重。
“殿下,此药厉害,运功只能延迟药性,到后面只怕是......”
萧怀玹陡然睁眼,猩红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凌煜疑惑之际也隐隐猜到了多半是跟那女子有关,他看了眼萧怀玹沉郁的脸色,默默领命退下。
程梨漫步在车水马龙的长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她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明明是嘈杂喧哗的闹市,可她却觉得内心格外的宁静。
她回望了一眼远处巍峨庄严的宫城,莫名生出一股恍若重生之感。
“让一让,都让一让。”
身后忽而传来几句突兀的声音,程梨回头看去,只见熙攘的人群中渐渐让开了一条道,两个面目威严的官兵押着一个身穿囚衣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
程梨跟着身旁的人往后退去,待一行人从她面前走过时,那女子露出的侧脸让她惊诧不已。
而那女子也因认识她的缘故多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
她的眼神里再没有往日的傲慢与不屑,只剩呆滞与空洞。
是了,琳琅曾说冬雪要被流放,却不想原来是今日。
程梨的眼神落在她血迹未干的囚衣,以及一瘸一拐的右腿上,应是出来之前已经受过刑了。
周围的百姓有些窃窃私语,有些指指点点,左不过是在议论犯了什么罪,要被流放去哪儿罢了。
程梨沉默着收回了目光,冬雪此人不好相与,她也没过多接触过。
虽然不知她具体做了什么得此下场,可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她自己做的孽,恶果自然也由她自己来担。
一老妇人推着贩车经过,甜香的气味瞬间吸引了程梨的注意。
见程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贩车,姚文卿浅浅地弯了弯唇角,出声叫住了那老妇人。
程梨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失态的模样,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
“尝尝?”姚文卿含笑望着程梨,尾音上挑。
她也不再扭捏,转头就向老妇人要了两份,余光看见他身后同样两眼放光的小厮,笑着又多要了一份。
子书讷讷地伸手接过,却不敢抬眼看程梨,看来是真难为情了。
“老婆婆,三份多少钱?”程梨开口问那老妇人。
“十二文。”
姚文卿掏出银子准备付钱,被程梨拦住:“我来罢。”
“这怎么成?我一个大男人......”
“大丈夫不拘小节,再说了,难道你觉得人家能找得开你那锭银子么?”
程梨立即打断他,把钱付了,怕晚了他二人便要当街掰扯起来。
姚文卿见状,也只好作罢。
程梨打开油纸尝了一口,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这么好吃却为何没见着有什么人买?”她看着那生意惨淡的贩车,疑惑道。
“这......我也不知。”
姚文卿也是第一次吃这甑糕,若不是程梨要吃,他估程也不会注意到。
“甑糕是外头传来京城的,用料都是些下等粮食,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