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般顺利,会否有诈?”

康云九岁入宫,在这宫中浸淫十余年了,先帝那时勾心斗角之事,比之而今可是只多不少,他什么没见过。

若按照娘娘最早的打算,他们便不必再沾手此事才对。意嫔长久称病不出,自有她瞒不住的一天。毕竟这“日又枯”可是奇毒,至今没有解药,她的脸不可能恢复了。

到时再由吴宝林一力认下此事,岂不稳妥?

柔妃拿手里的团扇往后拍了一下他的脑门:“糊涂东西。若那宫女当真就那么容易告诉你了,或还要掂量掂量。可有人不让她说,使劲藏着掖着,不正说明,此事已万无一失。”

总不能是意嫔早就已经看破计划,故意下套。

除非她是什么能窥人神志的山精木魅,否则哪来这样的通天本事?

康云本还想说什么,想到柔妃对尺素那般倚重,自个儿若再唱反调,恐要平白坐失在娘娘面前得脸的机会。

最后只道:“娘娘所言甚是!”

月下阁那边,莺时想将消息卖给康云未果,被琼钟抓了现形,反倒是不敢嚼舌头了。

若这时候风言风语闹将开来,岂不是一下子就能揪出源头是她?

可憋着这样关乎自己前程的消息,莺时几乎失张失智,频频犯错,青釉杯打碎了一只,带水的抹巾还把主子的书给洇湿了。

筠停将人诫饬了一番,进到里间。

程梨素日不大爱用香,但今次难得金猊中篆盘正烧,仿佛是为了掩盖什么气味。

床头还搁着茶褐色的小半碗汤药,没匀干净的药渣子沉在底心。

筠停大惊:“主子怎么了?”

自今早起,主子就避着人,莺时仿佛也是进了一趟内间之后,就神思恍惚的模样。

再加上簌簌不让人靠近帐榻,筠停手心都沁出冷汗。

可她很快听到女子懒洋洋的声线,像空谷黄昏的一场青梅雨,能让人心稳静下来。

帘后依稀可见囫囵的一剪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