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他语气平稳地诉说着大逆不道之言,听得何三心惊。

李鹤鸣继续道:“除此外,白家落难后,白家除了白蓁,她有个弟弟也被人救了出来。改了名换了姓,如今之人你也认得。”

何三一愣,随即诧异又欣喜地道:“谁?”

李鹤鸣抬眸看他:“卫凛。”

话音一落,何三猛地怔在了原地,面上的欣喜之色陡然褪了下去。

他望着身前面色自若的李鹤鸣,猛地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他抱拳垂首:“属下自小在将军营下长大,将军待属下恩重如山,宛如再生亲父!无论发生何事,属下绝不会生出背叛之心!”

李鹤鸣没说话,只拎起茶壶往他杯中斟满了茶,又扔了块冰进去。

冰块砸在碗中发出一声轻响,何三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不等冰块融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李鹤鸣这才开口:“起来吧。”

何三站起身,脑中急转了一圈,而后忽然明白了过来:“白姑娘身后那人,便是救下卫凛的人,他是想以她要挟卫凛为其行事?”

李鹤鸣道:“是。”

何三握紧了刀,敛眉道:“大人能否告诉我那人是谁?”

李鹤鸣看他一眼:“当今二皇子,朱熙。”

第五十五章 二皇子2

景和宫。

柔和清风拂过宽阔湖面,湖中荷叶轻摇,水纹晃浪。

湖中立着一座八角亭,一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忙地行过湖边石径,朝亭子走去。

亭中坐着位年轻的男人,男人头戴玉冠,身着玄色蟒袍,温文尔雅,气质出尘。

他的肤色透着抹病弱的苍白,不过并不显阴郁,反倒为他增添了一抹温和气。

只可惜这样一位玉人双腿有疾,坐在了一张特制的铁木轮椅中。

蟒袍残腿,正是二皇子朱熙。

朱熙手中端着一只盛着鱼食的绘彩瓷碗,一双狐狸眼微垂,静静观赏着湖中鱼儿争相夺食,时不时还笑着骂上一句:“笨东西,扔到眼前的食儿都让别的鱼抢了。”

通往湖中亭只一条路,路口立着十多名穿甲佩剑的侍卫,领头的侍卫看见中年男人,抬手行了个礼:“徐大人。”

徐文亦回了个礼,但未多言,快步往亭中去了。

他有些气喘地停在朱熙的轮椅身后,理了理衣襟袖口,恭敬唤了声:“殿下。”

朱熙未回头,他听出来者的声音,开口道:“徐文啊,坐。”

徐文哪有心思坐。他两步上前,弯腰在朱熙耳侧道:“殿下,方才卫凛传来消息,说北镇抚司的李大人曾在王常中一案期间与林相的女儿有过来往。”

林相两名女儿,除了宫中为妃的林琬便只剩一个林钰。

朱熙往湖中撒了一小把鱼食:“林钰?那不是李鹤鸣的妻子吗?”

徐文应道:“是他的妻子,不过在审查王常中一案时,李大人还未成亲。当初王常中招供的状词上写有林相之名,李鹤鸣在那时与其女私下往来,有徇私枉法之嫌。如要扳下李鹤鸣,我们可以在此事上做文章。”

朱熙不以为意道:“此事的确可令父皇对李鹤鸣生疑,但他在父皇身边多年,这件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倒台。再者林相乃我老师,琬妃娘娘如今又身怀龙胎,于情于理,都不该以此作棋。”

朱熙说罢,扭头看了徐文一眼,见他神色严肃,显然要说的并不止此事。

朱熙问:“还查到了什么?”

徐文警惕地望了眼身后,见身后空空荡荡,这才抬手捂唇,附在朱熙耳侧道:“还查到一件旧事,卫凛称当年李将军兵败身死,或是因六皇子之故。”

朱熙闻言,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