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不让他知道……

李鹤鸣思索片刻明白了过来,这东西怕是新婚夜丢的那东西。

阶下侍女被泽兰恶声恶气骂了一通,身子抖若筛糠,见在林钰那儿没有转圜的余地,便想向李鹤鸣求饶,可她抬头看见李鹤鸣冷淡的神色和他放在桌边的那把绣春刀后,脸色一时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林钰将那侍女的小动作瞧得清清楚楚,她皱起眉:“我若饶你,旁人不服,这府中岂不没了规矩。可我若赶你出府,又得烦心你日后在外乱嚼舌头,不如你自己说说,该如何才好?”

林钰今日杀鸡儆猴,底下的奴仆皆大气不敢出,然而李鹤鸣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竟毫无眼力见地去握林钰搭在桌上的手。

粗糙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托起一根软玉似的手指用指腹磨了磨她的指骨,又去蹭她的指尖。

然而下一刻,林钰便抽出手用力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有没有人听见。

李鹤鸣面不改色,老实将被拍红的手缩了回去。

那侍女深知自己今日逃不过责罚,更知不忠之仆被逐出府,今后也不会有其他人家肯买回去用。

此后她多是要流落烟花之地,不得善终。

她想了想那种猪狗不如得日子,吓得以头抢地,哭哭啼啼讨饶:“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爹娘要养,求夫人留下奴婢吧……”

她磕破额头见了血,从来良善的林钰此刻却没见脸上有多少怜惜之色。

林钰淡淡道:“你既不想离开,那就在府中做个夜香妇吧。”

府中夜香仆多是年迈古怪的婆子和老头,最是难相处,她这一去,少不了被欺辱的命,这漫漫人生算是一眼看到了头。

可即便如此,也比在烟花之地受辱要好得多。

那侍女哭着叩谢,爬起来退下时,腿软得发颤,看着似要晕过去。

林钰抬了抬手,下人接连退出庭院,不多时,院内又清静下来。

李鹤鸣手一伸,将林钰拉到身边来,抬手揽住她的腰:“夫人好威风。”

林钰方才还一脸冷色,眼下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恼道:“我都要气死了!你不晓得她递出去的信里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若叫旁人知道了,我以后也就不用见人了。”

李鹤鸣问:“写了什么?”

林钰不肯说,只道:“想是徐青引许了她什么好处,她交不了差,便乱编乱造,胡写一通,臊人得很。”

她难得依赖他一回,李鹤鸣心中满足,把人拉到腿上坐着,问她:“需我做些什么吗?”

林钰气得眼红,道:“你盯着徐青引,我怕她知道些什么,生出祸事来。”

她说罢抬手搂住李鹤鸣的背,将脑袋埋进了他颈窝里,闷声道:“那信里的话,真是好生恶毒,我还从没被人那样说过。”

些许湿润的触感沾上脖颈,李鹤鸣轻抚她的背,偏头看她,低声问:“哭了?哭什么?我李鹤鸣的妻怎能动不动便哭哭啼啼……”

他话没说完,背上立即重重挨了林钰一拳。

“咚”的一声,又沉又闷,好似骨头都砸得发颤。

李鹤鸣眉头一拧,审时度势地止了声,安心当个人形木头让她抱着。

他揽紧臂弯里的腰身,又看了眼肩头的脑袋,腹诽道:平时瞧着弱不禁风,揍起人来怎么这么大力气。

第五十二章 变故2

城内梨花凋尽,甜梨熟透,崇安帝才终于从坛古寺起驾回宫。

他离宫这几月里,对前来寺里求见的文武百官是一律不见,即便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需他定夺,崇安帝也只是让他们上武英殿找六皇子,似已全权将朝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