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想着萧弄的事,一听到“定王”二字,心里就是一咯噔,凭着没人能看见自己的脸,眼睛睁得溜圆的,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此处人多嘴杂,何况定王不可能来这种地方,边上那几人讨论得肆无忌惮的。
“可不是?我爹就因为往定王的私宅送过几个美人,底儿都差点被掀起来了!”
“哈哈,我听说定王一回京,就直接去了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快快详细道来。”
“谁知道那个疯子想干什么?”
说话的人脸色又畏又恨,显然畏惧更多,胸膛不住起伏:“我有个弟弟,是我爹的养子,自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给他取名‘窈窕’的‘窕窕’,长大后发现他姿色不错,我就与他……我爹嫌丢脸,封死了其他人的口,不准往外说他的事。”
跟在他旁边的几人:“……”
“行了行了,都这么看我做什么。”安平伯府的世子不耐地咂了下舌,“那日那疯子一来,叫我把“窕窕’带过来,我说那是我房中人您找他做什么,他那脸色瞬间……恐怖得活像要劈了我,跟我拐了他老婆似的!险些把我爹给吓死!”
说着,大概是回想起了萧弄的脸色,狠狠打了个激灵。
跟他凑一块的那几人跟着倒抽凉气:“怎么回事?”
“然后呢?”
“我爹以为他要美人,赶紧把窕窕带了过来。”那人停顿了下,脸色分外精彩,“结果他见到人,忽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笑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吓得我爹又差点厥过去!”
众人听得十分入神,全然没注意到旁边戴着帷帽鬼鬼祟祟的钟宴笙:“然后呢然后呢?”
“他笑完,脸色又一下冷了,跟犯了失心疯似的!警告我给窕窕换个名字,就莫名其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