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扭过脑袋望向楼清棠,冰蓝的兽瞳中神色与萧弄极为相似, 神色淡淡的。
萧弄压根就没在意是谁进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心一意地注视着钟宴笙, 侧身为他挡风, 顺便试图把钟宴笙抱在怀里的尾巴拔出去。
“……亲娘啊。”楼清棠都顾不上胡说八道了, 下意识喃喃, “你们仨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在做梦吗?”
先不说钟宴笙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跑来漠北。
这里可是蛮人的地盘,萧弄作为一军统帅,出现在这地方,足够叫人毛骨悚然的了。
尤其这姓萧的王八蛋看上去脑子好像又坏了。
见楼清棠身上还捆着绳子,钟宴笙试图站起来,但骑了太久的马,双腿都还在发软发麻,骨头也泛着酸疼,还没起身就先嘶了口气,随即就被踏雪叼着袖子、萧弄按着腰轻轻按回来,重新坐下。
萧弄看了眼裴玥:“松绑。”
裴玥打量着这紧紧把钟宴笙夹在中间的一人一兽,方才开口:“松绑。”
中年女子对裴玥的命令毫无质疑,拔出腰间的弯刀,麻利地割断楼清棠身上的绳子,行了一礼后,又退了出去。
终于得了自由,楼清棠嘶着气揉了揉手腕:“请问,有人能告诉我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