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放到了枕边,不甚熟练地哄他:“换衣服。”
钟宴笙不想理他:“我痛,不想换。”
这回是真的又红又痛了。
萧弄:“好,我帮你。”
钟宴笙立刻又窜起来了:“我自己换。”
好在换衣服的时候,萧弄没做什么,就是不肯转过身去,跟踏雪一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两双蓝色的眸子,在屋里昏暗的油灯下,呈现出近乎一模一样的暗蓝。
那种仿佛被两个萧弄或者两只踏雪夹击的怪异感觉又冒了上来,钟宴笙被盯得心里发慌,干脆躲进被子里,磨磨蹭蹭的,把展戎从货物里偷来的里衣和袜子换上,又套上了那层粗布麻衣,谨慎地在腰带上打了好几个结。
萧弄如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钟宴笙瞪向他,语气凶巴巴的:“你很遗憾吗?”
乌黑的眼珠是湿的,像刚哭过的小动物,没什么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