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再想点新词儿,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钟宴笙顿下脚步, 默默听他们斥这斥那,不解地拧起眉头。
要不是哥哥带兵收复辽东, 平定漠北, 又守在边关多年, 哪来大雍这么多年的安定, 这些人也不想想他们怎么能悠哉哉地在京城待着, 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在这里骂人?
萧弄那态度,跟看一群耍猴戏的也差不多了。
御史们快气疯了。
哪怕是皇帝陛下,也会因言生畏,对言官一向以安抚为上,偏偏这个定王殿下,大概是名声已经够可怕够差了,像是事多不压身,已经无所谓了。
这群御史多半都是年轻气盛的,热血昂扬,给一个老御史带着,纷纷就要跳起来,准备实施一番以头抢地、以死劝谏之术。
老御史第一个跳起来,恰好钟宴笙气鼓鼓地走过来了,他的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钟宴笙。
霎时之间,老御史怔了一怔。
冯吉看这边的闹剧看得眼皮狂跳,见定王殿下抱着手看过来了,后背一激灵,只想赶紧带着钟宴笙离开养心殿,回明晖殿休息去,连忙清清嗓子:“诸位大人,劳烦让一让,十一殿下身子不适,要回去歇着了。”
听到“十一殿下”,气得脸红耳赤的御史们也都凝起眉,想起这两日的传闻,暗自打量起面前华服秀美的少年。
当年因为先太子之事,整个京城混乱了好些日子,京城封锁了几月,不仅东宫被血洗,连朝中也被清洗了一番,与太子有过关联的,除了出事前早早撇清关系的淮安侯府外,几乎都没落着好下场。
那段时日,不仅百姓惶惶不安,连百官也时刻恐惧着,每日都会有几个眼熟的同僚,消失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