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花掉了不少力气,钟宴笙还虚弱着,磨蹭了一下,躺下来侧过身,躺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攥紧了一角被子。
那日垂钓的时候,淮安侯跟他说,若是往后做了什么,皆是情非得已。
是指让萧弄带走他的事吧。
这是萧弄的房间,萧弄的床,床上浸染着熟悉的气息,冰雪般清冷又苦涩的味道。
困意渐渐涌了上来,钟宴笙感觉整个人都被裹在了那股气息中,模模糊糊地想……定王殿下发现他的身份后,也没撕了他吃了他,可能真的是个好人。
要不然淮安侯和侯夫人也不会放心让他待在定王府吧?
不知道自己被判断成好人的萧弄一踏出房门,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语气淡淡的:“派人守好迢迢,有什么情况即刻来报。”
展戎从没见到萧弄这么仔细过谁,人家提什么应什么,连房间都给人住上了,再想想在书房里王爷冷酷的那句“怎可能”,勉强忍住笑意:“是。”
萧弄冷冷斜过来一眼。
展戎立刻绷住嘴角,保持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