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忙甩了甩拂尘,那副不紧不慢的作态让周围急得火上眉梢的看得火大,心底开始直骂阉人无后。
等人都腹诽完了,田喜才笑眯眯地说:“咱家过来的时候,听闻定王殿下已先带了一队亲卫上山去了瞧,这不是下来了?”
听到定王,众人都是一愣,这才恍惚想起,今日跟着进山的,还有那位萧家二公子萧闻澜。
据说定王殿下平日里对这个堂弟冷淡嫌弃得很,不过到底是萧家仅存的另一支血脉,为了萧闻澜上山救人也正常。
不过以定王殿下的脾性,难道不会就只带着萧闻澜下来,不管其他人死活吗?
众人忧心着,朝着田喜公公指的方向一望,果然看到一队黑衣骑兵飞驰而来,劈开雨幕,如一柄破开夜色的长刀,从容地淌过那道挡住众人的水流,朝着这边过来。
当先一人,正是众人平日里见了避之不及的定王殿下,不知为何脱了外袍,罩着身前的人。
也不知道那是个何等胆气惊人之辈,就那么靠在定王怀中,看得人心惊肉跳,纷纷揣测,那难不成是……萧二少爷萧闻澜?
但这个猜测很快被打破了。
后面跟随定王的坐骑而来的十几匹马上,每匹上面都挂着两三个,所以待遇很好的景王殿下和萧闻澜格外醒目,单独与人共骑着,逃脱了被叠在马上趴着或者被人拎着的命运。
……
所以定王马上是谁?
包括田喜和淮安侯在内,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雁南山下的山道本来就不宽,还被这么一大群人挤着,骑着马也过不去。
尤其是扫见淮安侯也在,萧弄的眉梢略微扬了一下。
看来今日是没办法把怀里的小雀儿带回家了。
萧弄勒马停在人群外,冷淡地朝着站在一块儿的田喜和淮安侯略颔了下首。
淮安侯本还一头雾水,突然之间,他想起上一次萧弄来大理寺时莫名其妙的表现和询问,还有那段时日萧弄几乎掀翻了京城地寻一个叫“迢迢”的人……
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到被他罩在怀里的那一小团身上,脸色霎时变得极为精彩。
但不等淮安侯说话,焦心等了许久的其他人就冲了过去:“我儿,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