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越来越重,身体都有些飘飘然的失控,沈知遇从来都不喜欢失控,但今晚他却难得享受这种云里雾里的感受,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率先自由。
有人落座在身边的时候沈知遇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他也懒得去分辨是谁,是谁都好,只要不来打扰他这一刻的自在就好。
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动作,沈知遇的酒意也慢慢让他忽略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事实,他就这么睡了过去,难得安心。
孙爽将最后一个股东送到房间,下楼的时候又遇到烂醉如泥却偏偏要回家找老婆的薛群,无奈之下又让人召来司机将其扶上了车。
这一次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孙爽忙的够呛,叹出一口气正准备去寻沈知遇,却看到应晏的车停在了门口,他西装革履像是从另一场宴会上赶来,绕过车身看到孙爽在门口,问了句:
“人呢?”
“在里面。”孙爽微微颔首:“沈总醉了。”
这个回答倒是让应晏意外,不过谈下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多喝点也属正常。
禹口浠.
热闹已经褪去,宴会上只有零散的几个服务生在打扫收拾,应晏看不到沈知遇,孙爽便走了过来:“沈总在阳台吹风,我带您过去。”
孙爽引着应晏走向阳台,却在尚未走近的时候就猛地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近乎慌乱的说:“应总,沈总不在这里,我……”
孙爽没有说下去,他看到了应晏风雨欲来的脸色。
应晏看到了,看到了宋时樾吻在沈知遇唇上的一幕。
直到很久之后孙爽都不敢回想应晏那一刻的表情,说他要就此杀人似乎也并不为过,可那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阻拦了一下应晏,只是并未阻拦住,他眼睁睁的看着应晏大步走过去,扯起俯身亲吻沈知遇的宋时樾,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拳。
宋时樾踉跄的倒在地上,嘴巴里有铁锈味蔓延,他抬手摸了摸唇角已经有血流出。
可这怎么够呢?沈知遇是他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霓虹灯停留在他的脸上他都要受不住,宋时樾竟敢去碰他,应晏呲目欲裂,手背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
一脚踹翻旁边的矮桌,大理石的桌面砸在宋时樾的身上,又应声碎了一地,他不顾宋时樾疼痛到白了的脸色,踩着满地的碎片走过去抓起宋时樾的衣领又给了他狠厉的一拳,宋时樾的脸被打的转过头去,脸已经肿起来。
应晏将他扯回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宋时樾生吞活剥了:“我还以为宋总是个聪明人,知道点到为止,底线不可触碰的道理,但显然,我高看了你。”
宋时樾扯了扯嘴角,轻笑:
“应总,沈知遇只是你的床伴,你们之间的关系早晚会结束的,我有追求他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那你就试试我能不能干涉。”应晏甩开他起了身,在宋时樾也想起来的时候他一脚踩在了宋时樾的手腕上,那是大理石桌面刚才砸着的地方,宋时樾痛到近乎嘶吼,却并未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