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走来一位同样穿着玄衣的男子,在燕怀瑾右手边恭敬道:“主子,人全都控制住了,除您吩咐要放跑的那个外,其余皆已落网。”
“嗯,你们即刻将人带到大理寺的地牢关押,我和周思年打过招呼,直接进去就是。”
短短几句话,玉鼎却听出了不少东西。
敢情他是故意将人放跑的啊!
玉鼎觉得自己被狠狠欺骗了。
正当他有苦难言时,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陆时逸迷蒙睡眼,穿着单薄的外衣,先瞧一眼玉鼎,又望了一眼清冷如月的燕怀瑾,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我半夜起身上茅厕,不巧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好在三皇子及时将我给救下。陆兄,我们把你吵醒了吗?”
陆时逸摇摇头。
原本袖手旁观的燕怀瑾,望着眼前的两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件事。
他意味深长地扬起眉头。
想来今夜他的疑问便都会有答案了。
......
......
翌日,裴筠庭久违的束起发冠,穿上燕怀瑾送给她的男装,准备出府与徐婉窈一会。
却不想在临行前收到凌轩送来的一封信。
倒也说不上是一封正儿八经的信,拿在手上就是张纸条。
裴筠庭心存疑虑,展开,看完后不由怔愣一瞬。
信上说,燕怀泽约她未时在琼玉阁一聚,还称有要事相商。
裴筠庭捻着信,头疼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推迟与徐婉窈的会面,先到琼玉阁见一见燕怀泽。
正巧,她也有事要同燕怀泽打探,此番倒省得她差人跑一趟了。
长街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马车于琼玉阁门前停下,裴筠庭瞧着自己亲手所书的牌匾,突然心生怪异,总感觉自己在背着燕怀瑾偷情。
......算了,她今日有病。
杨掌柜见到她,仍旧热情无比,笑容殷勤,裴筠庭淡淡一笑,脚步不停。
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月白色的身影。
她一直觉得燕怀泽很适合这样的颜色,很早前提过一嘴,后来他便常穿各种白色的衣裳。
瞧见她来,燕怀泽笑笑,儒雅端方,边替她沏茶,边与之寒暄:“我的邀约仓促又突然,阿裴,没有耽误你做事吧?”
裴筠庭入座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像无事发生一般:“我平日闲得很,阿泽哥哥并未耽误我什么。只是今日有何事,忽然将我叫出来。”
其实她隐约能猜到几分,仍知趣的闭口不谈。
“阿裴,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来意。我......还是想最后问你一次。”燕怀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瞳孔微颤,眼底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容,“你,愿意嫁给我吗?”
“......”
旁人都是再而衰三而竭,他反倒有越挫越勇之势。
可毕竟自小的交情在那,燕怀泽对她极好,没有伤过她半分,裴筠庭自然也不忍心伤害他。
但她对那个人的感情同样真挚。
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裴筠庭斟酌着措辞,温声道:“阿泽哥哥,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哥哥。”
燕怀泽在桌下攥着拳,用力到指节都轻微泛白。
“你从来都很照顾我,幼时燕怀瑾喜欢欺负我逗我玩,你也一直护着我。不开心了,哭鼻子了,都会好声好气的哄着我,我想回报你的好,所以会时常找你对弈,但也仅止于此。”
“我向来不在意自己的婚事,嫁也好,不嫁也罢,我大哥和阿姐,总不会少了我那口饭吃,且就连我自己,也有能力干一番事业。我知道,镇安侯府嫡女这个身份,有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