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大臣们的折子给气到。
“老三,进展如何?是时候该收网了。”
“儿臣也以为眼下时机正好。如今一切都还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就看后续他们的反应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他们有这个胆子对朕出手,那势必也要做好被我们一网打尽的准备。”
他清冷又高挑,即便是站在那沉思也让人无法忽视,十年间,他的成长不容置疑:“人我全都盯着,城门处也加派了人手筛查,确保万无一失。”
“嗯。”仁安帝显然对此十分满意,“今夜就动手。”
燕怀瑾挑了一下眉,却没反对。
“儿臣还有一事。”他斟酌着措辞,似乎在思考要如何说出口,半晌后才道,“儿臣今日碰见一位性陆的公子,他是先前鞑靼王与中原女子所生。”
一句话,将仁安帝的兴致给挑了起来,他撂下笔:“哦?”
“他自称还有一个哥哥,很早便走散了,据说,他哥哥很有可能在宫里。儿臣想,会不会是”
明白他心中所想,仁安帝摇摇头:“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是他。”
燕怀瑾沉吟片刻,又道:“那纯妃娘娘与皇兄的事,父皇如何看。”
“你小子在想什么,朕还不清楚?放心吧,朕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处理纯妃这条漏网之鱼,待将鱼儿养肥了再宰,倒不算迟。”他意有所指,“老三,朕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所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朕相信你心中有数,瞻前顾后不是我们天家人的作风。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须先顾好眼前事,将它做到最好。”
“......儿臣明白。”
“还有你母后,听江公公说她进来身子不好,你多盯着她吃药,督促她养好身子。”
“是。”
......
坤宁宫的屋檐下,婧姑姑正小心扶着不时咳嗽的皇后散步。
自她生病后,仁安帝便免了各嫔妃每日的请安,让她安心养病。如此一来,坤宁宫实在冷清了不少。
换而言之,应当是整个宫闱时光都变得更加难以消磨了,特别是午夜以后,窗外总闪着各色的火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恍恍惚惚的像一团团鬼火,又不甚纯粹,沉甸甸的压在眼眶里,让人连入梦都十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