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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如今瞧着,谁也不肯开口。原以为绾绾及笄那夜,二人已经在屋顶将所有事说开了,没想到此后便再无动静。照这样下去,他们何时能”
“那俩小屁孩的事儿,还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去替他们操心?有这功夫,不妨多关心关心你夫君。”
听出他话里浓浓的醋味,裴瑶笙哭笑不得:“你倒一身轻,可别忘了,你与三皇子乃是同岁。”
“他太墨迹,裴筠庭也是,扭扭捏捏,不知在磨蹭些什么。平日瞧着果决又洒脱的人,偏生在感情之事上拖泥带水。”
裴瑶笙沉吟片刻:“我倒是能猜出几分绾绾的想法,只是......”她长出一口浊气,耳边蝉鸣绵绵不绝,“我知你一样将绾绾看作妹妹对待,其实代入兄长姊妹的角度,未尝不能猜出,她是怕三皇子纳妾。他身为皇子多有顾忌,并非人人都能像你一般洒脱,只怕两人来日还得在此问题上纠结。我身为姐姐,却无法真正帮到她什么,实在惭愧。”
“天下事,无非是戏。世上人,何必认真。”温璟煦宽慰她道,“有缘人自有其命数,你无需太过操心。”
她摇摇头,显然是对他的话不赞同:“戏外人瞧着都难能自矜,更何况戏中人?”
“我呀,也只是不希望看到绾绾和三皇子分开罢了。”
......
......
裴筠庭来得不巧,由管家亲自迎进国公府后,又突然被告知,不久前温璟煦才哄着裴瑶笙睡午觉,休憩片刻,暂时无法前来接见她。
她也不恼,还道是自己心血来潮,没能提前给姐姐来信知会一声。客客气气与管家道过别后,正准备离开,就见温璟煦款款而来,朝她使了个颜色,示意裴筠庭坐下。
“怎么了?是不是我阿姐身体有哪里不适?”
“非也。”温璟煦率先否认了她的想法,随即转过头来,慢悠悠地,将她上下审视一遭。
裴筠庭感到莫名其妙:“做什么?”
“不知你是胆大包天,还是原本就对这些无甚在意。”他开门见山,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明明从年岁上看并不算大,却总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无论是我,还是三皇子,抑或大皇子,你从未在这些人面前有过惶恐的神色,就连毕恭毕敬也没有。”
裴筠庭怔愣一瞬,似乎不太明白他这段话里的意思。
“明明你在外人面前最守礼数,不是么?”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她一头雾水,越来越听不明白温璟煦此番没头没尾的话。
“没什么,我就是不太能理解,为何你分明胆大心细,从小到大凡事敢想敢做,于某些事上却踌躇不定,甚至还需旁人来替你操心。”说着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额侧,一手放在腹前,抬眼看她。
都说相爱的人都是相似的,到了眼下她才发觉,温璟煦这番神情动作和裴瑶笙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裴筠庭,与三皇子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裴筠庭不安地蜷起手指,思考半晌后道:“爱笑,爱斗嘴打闹,但人很聪明,文武双全,做事很周全,永远给人以游刃有余的感觉。”
温璟煦最终还是决定推他们一把,权当积德行善了。或许他是想起了曾经患得患失的自己,或许是在裴筠庭与燕怀瑾身上看到了几分曾经自己的影子,又或许是不想裴瑶笙为此分神。
但莫名的,他也不希望见到这两个人错过。
“外人看来,三皇子年少老成,杀伐果断,工于心计,却独独对你怀揣一颗赤诚真心。他将所有少年心性与志向毫无保留的在你面前展露,唯独不敢告诉你藏了许久的真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