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人是谁。
掀开帘子,她没有直视那人的灼灼目光,只一昧盯着他的皂靴看。
头顶适时传来一声轻笑:“几月不见,阿瑶怎这般害羞,全无此前”
话音未落,便收到裴瑶笙的怒视,他识趣地住嘴:“我不说就是。”
裴瑶笙面无表情,平静得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瑶笙记性不好,不曾记得与阁下有过渊源。一个月前见过的人事都记不太清,更何况数月之前......阁下莫要再与我开玩笑,若传出去,坏了名声,便不好了。”
这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他心知裴瑶笙心中有气,并不急于一时,配合道:“那不知,阿瑶姐姐可曾有过婚配,若没有,嫁与我可好?若有,何不弃了那男人,我定不会让你委屈了去。”
裴瑶笙嗔他一眼,斥道:“孟浪。”
说起来,她与裴筠庭真乃难姐难妹。燕怀瑾还好,左右不过迟了些,那份风尘仆仆的急切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可眼前这人,不徐不急,有时间与帝后传信,策划这么一出“惊喜”,倒不曾告知他的去处。数月前留下口信便匆匆离京,婚事也随之延迟数月,若不是了解他性情,裴瑶笙险些以为他要悔婚逃走。
刀子嘴豆腐心的裴大小姐,面上不显,却也时常盼着收到他的来信,哪怕是只言片语。
只可惜,她没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