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或许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唯独裴筠庭,是我此生无比确信的答案。”
“哪怕前路崎岖,只要有她在,我便知足。”
......
月未攀上柳梢,残阳的余晖尚在人寰留存最后一缕煦温。
裴筠庭老早便串通好了周思年,要给燕怀瑾一个惊喜。但左等右等,仍未等到人来,只好左右踱步,心急火燎。
莫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终于听到几分细微的声响,双眸一亮。
回首,蓦然瞧见那新封的太子殿下熟练地翻墙,于旧时的墙头深深凝望她,额角沁汗,嘴里尚喘着粗气,亲眼看着她安然无恙后,才真正长舒口气:“走到外边就察觉不对了,又怕你真的出事,所以”
燕怀瑾今日难得穿了亮色的衣裳,雾霭的暮色下,依旧无比夺目。
常言道,君子如珩,羽衣昱耀,恰同此刻的他契合。
燕怀瑾纵身跃下墙头,步步逼近,最后将一张红色的信笺塞入她手中:“裴绾绾,做我的太子妃吧?你若点头,明日辰时我便来提亲。”
她暂且将此当作酒后戏言:“太子殿下,你的规矩呢?若说成亲,理应由圣上赐婚才是。太子提亲,实在闻所未闻。”
“赐婚并非难事,但我想先问过你是否愿意。”少年郎玉冠高束,眉眼精致,意气风发,用最漫不经心地模样,说出无比庄重的誓言,“结发为夫妻,生同衾死同椁。从此以后,哪怕过去千年万年,世人提起我,必会想起你。”
“我要所有人都记住,我们是一体的。”
她低头,展开那余温尚存红色婚书。
映入眼帘的,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