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见裴筠庭,却在半途被玉鼎强行拉走。

“你做什么!?”陆时逸难得气急败坏,极力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不愿求,我能理解,毕竟我兄长同你并无交集。可那是我在世上,唯一与其血脉相连的亲人!别人不救,我也要救他!”

“胡闹!”玉鼎不顾手上频频传来的疼痛,继续将他拽回身前,“你明知他犯下滔天大罪,未受牵连便是万幸了,竟还敢往前凑?陆兄,贫道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让你摆脱万劫不复的道路,休再自投罗网!跟我回去罢。”

“你什么意思?”陆时逸忽然一顿,狐疑地看向他,“什么万劫不复的道路,你讲清楚。”

“啧......哎呀回去再说。”

他固执地站在原地,避开玉鼎想要拉他的手:“你现在说,否则我拼劲全力也要去求裴二小姐。”

玉鼎冷汗连连,挠了挠头,含糊道:“就,那个啥,我当年偷偷拿你算过命,卦象不吉利......又费了好大功夫算到你会在兰陵遇见贵人,所指便是裴二小姐及三皇子。”

“你早就知道我兄长会”

“不是。”玉鼎急了,“我是个道士,并非神仙!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犯大忌,且又有何力扭转乾坤?再者,你对二小姐说谎一事,想过怎么圆了吗?陆兄,你听我的,咱回去,你兄长的苦果,不该你承担。”

“我又该如何呢?”陆时逸无助的泪水滴落脚底的泥地,“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宫变风波已逐渐拉下帷幕,人们都有意无意的淡忘了韩文清的存在,无人在乎他生死与否。

即便此刻他奄奄一息,仍未有人前去探望过他。

没了抑制的解药,蛊毒每每发作,便犹如数千只蛇爬满全身啃咬自己,痛苦万分,生不如死,眼下已发不出声音,唯余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