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

“你先说。”

两两对峙,温璟煦毫无胜算的败下阵来:“你让我帮忙查的东西,已有眉目。”

“展开说说。”她迅速坐下,一副洗耳恭听、虚心请教的模样看得温璟煦极其无语。

“太尉秦瀛。”温璟煦拿出一张叠好的纸丢在她面前,示意她看完,“此人曾为韩逋门生,我与三殿下曾经将他列为齐王一党的主要人物。他此次遭遇突袭,秦瀛没少在里头添砖加瓦。”

裴筠庭垂眸思忖。

“选择从他入手,最大缘由是秦瀛有龙阳之癖,私下为燕京某男妓馆的常客,我的人跟踪他一个多月才查到的,届时只需搜集把柄即可。你轻功好,出入亦方便,不会打草惊蛇,交由你去做,万无一失。”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各方面皆是。

“况且,你挺了解这些风月场所的,不是吗?”

这次换裴筠庭无言以对:“......他给你说的?”

温璟煦未答,指尖摩挲着青瓷盏圆润的边缘,话锋调转,状似无意般问道:“裴筠庭,我很好奇,你为何如此笃定他没死。”

她亦付之一笑:“燕怀瑾临行前,曾交予我一块玉佩,那玉佩是我亲手赠的,他一直贴身带着。边关送来的信物和这玉佩长得一模一样,我自那时起便知,他恐怕只是假死。”

“你就不好奇他如今在哪?”

“不好奇,死外边吧。”她说着,潇洒起身离开。

书房内,温璟煦实在忍俊不禁,半晌都没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