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否认,谁问都是!”
俞姑姑止不住地掉泪,点头道:“奴婢晓得,甘愿为娘娘赴汤蹈火。”
纯妃苦笑:“不必了,就让本宫一人赴黄泉吧。阿俞,本宫想自己呆一会儿。”
“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
铜镜映出女子姣好的轮廓,低眉敛目间,似有泪痕闪过。
她未曾预想到,最后一次替自己描眉梳妆,竟这般仓促简陋。
没有焚香沐浴,没有更衣选钗,唯有她细细描眉,勾勒唇形。
一炷香后,她换上套湛蓝的衣裙款款走出房门,对一众公公太监道:“要本宫喝,可以,你需得将本宫的话原原本本说给圣上听。”
那公公是个人精,闻言忙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圣上吩咐了,娘娘想说什么尽管说,咱家定一五一十代为传达。”
她轻蔑地哼一声:“本宫唯有一句要交代,你且告诉他除本宫外,莫要再死旁的人了。睿儿与悦儿从始至终也未曾知晓任何内情。”
“好嘞。”公公一挥手,身后的小太监便低着头将酒盏呈上来,往前一递,而公公笑眯眯道,“娘娘,您请吧。”
触及冰冷的杯盏时,纯妃的手仍旧不由自主地一颤,盏中酒水发出醇香,随掌心摇曳,瞧不出分毫异常。
“天家富贵,共赴黄泉。”
纯妃将掺有毒药的酒一饮而尽,趁未发作前勾唇一笑。
一场围城,所有谋求算计,疑心阴毒,到头来不过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