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盆冷水,每个动作都僵硬无比,却仍要强撑镇定,全然不察燕怀瑾三番五次望过来的视线。
她镇定自若的反应,落在燕怀瑾眼中,也难免让他心生几分失落与愠怒。
以裴筠庭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皇后的目的,但她竟欣然同意,竟不作半点反应,毫不在乎他会娶别的女子?
莫非从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猜错了裴筠庭的心意?
两人头一回将彼此的想法猜得这般离谱,却半分未察。
今日的诗会,许久未露面的南平郡主也在。
早在裴筠庭和燕怀瑾同游姑苏前,她便因家中祖母去世,与兄弟姊妹一同守孝至今。
再见她景仰钦慕已久的人,南平依旧藏不住那点小心思,忍不住偷瞄座上英俊的少年郎。
与此同时,诗会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口中言少,心头事少。肚中食少,自然睡少。彼此四少,神仙可了。”吏部尚书家的千金用同一个字为韵脚,作了首颇具趣味的小诗。
皇后颇为满意地看着她,侧头同燕怀瑾耳语道:“淮临,你瞧这位姑娘如何?”
燕怀瑾不可置信道:“母亲,您来真的?”
“自然。”她戏谑道,“我瞧绾绾也挺乐在其中的,说不定”
话音刚落,皇后就发现自己儿子的表情几经变换,随后沉下眸光:“本皇子觉得这首诗不错,诸位以为如何?”
这是他入座以来和众人说的第一句话,余下的姑娘除了附和外别无他法,尚书千金则一脸受宠若惊。
可随后,燕怀瑾话锋一转,目光直直落在裴筠庭身上,带了些许咄咄逼人的味道:“裴二小姐在诗书方面向来多有造诣,你以为如何?”
此话落入裴筠庭耳中,便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