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仁安帝不会早早就秘派永昌侯出征。

她其实一点疑惑。

当初塔莉娅放下她后,裴筠庭意识已然朦胧,闭上眼前,似乎在对街的晦暗的角落中,瞧见了韩文清的脸。

不知是否是她的幻觉。

倘若真是她想的那样......

裴筠庭垂眸思忖,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直至第五日,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为行方便,银儿轶儿这两个一等贴身丫鬟便顺理成章的进入承干殿照顾裴筠庭起居。

燕怀瑾也在她的好说歹说下,同意不再粘着她。有时他不知在外忙些什么,一整日都见不着人影,第二天晨起时,又总会找到他来过的痕迹。

宫里的银杏树枝叶逐渐郁葱,她与燕怀瑾种下的桃树仍需等上许多时日才能开花。

银儿扶着裴筠庭的手,陪她在承干殿各处闲逛。

燕怀瑾有过命令,除他自己外,裴筠庭是唯一可以来去自如的人,无人敢阻拦。

逛着逛着,她便走到了书房外。

燕怀瑾的书房她来过无数次,如今推开门,仍是记忆中的陈设进门便一眼望见的梨花木书桌,桌面摆着笔墨纸砚、他近期看的书卷、还有几张宣纸,那是平日闲暇时练字用的。

裴筠庭想了想,转头令银儿在外头候着,随后独自端坐于桌前,研好墨后,铺开宣纸,提笔而书。

洋洋洒洒地写罢,她撂笔,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待字迹晾干后,裴筠庭又将这张纸对半折起,悄悄藏在了一旁的书卷下。

做完这些,裴筠庭便起身离开。

她想,燕怀瑾看到这句话时,会明白的。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