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要么醉在青楼妓馆的温柔乡里,要么同自己房里的丫头巫山云雨。

燕怀瑾哪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裴绾绾,在你眼里,本皇子是那种会自降身价的人?”

她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旁人不知也就罢了,连你也不知?”他替两人各自斟了杯茶,“这话若说出去,怕是无人肯信。”

裴筠庭未答,饮了一口茶,反倒说起旁的来:“我来是有些事儿。”

“但说无妨。”

“方才换衣裳的时候,我在廊上碰见了陆时逸。”她并没有询问燕怀瑾刚刚在殿上突然看见她时的感受,而先与其商议要事,“他说,二皇子并非他所寻的哥哥。我的猜想可能错了,兴许是漏算了当中哪一环,改日我去问问周思年,看他能不能抽空和我一同梳理。”

“你为何不问我?”燕怀瑾蹙眉,煞有其事道,“我比周思年差在哪儿了?”

“燕怀瑾,你幼稚死了。”裴筠庭莫名萌生出一种后院失火的怪异感,“你与鞑靼的事还未解决,分心来想这些作甚。”

“先前你不是托我留意二皇兄与韩文清之间的关联?我倒没查出什么,这两人可以说毫无交集,一点蛛丝马迹都摸不着。且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陆时逸,结果线索又断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论何事,总会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裴筠庭喃喃道。

“也罢,暂时别想这么多,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呢。”他坐得没个正形,语气却颇有几分酒醉疏狂的意味,“裴绾绾,你只管相信我即可。”

裴筠庭没应承也没反驳,只道:“我曾翻阅过一本有关鞑靼人的杂记,上头说‘鞑靼人皆勇悍善战,近汉地者谓之熟鞑靼,能种林,以平底瓦釜煮而食之。远者谓之生鞑靼,止以射猎为生。’②那鞑靼王子和公主不好对付,你行事定要多加小心,若让我发现你受伤,你便等着瞧吧。”

“是是是,裴二小姐吩咐的话,我岂敢当作耳旁风?”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二小姐今日真是给了本皇子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听他用那般揶揄轻佻的语气调侃自己,裴筠庭脸上出现半缕热意,轻淡得微不可察,唯有浅浅的红晕代为作证:“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