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烨带着满身水汽走出浴室,他先看了眼半躺在床上发呆的女人,再看了眼电视机屏幕上的画面。
电视机屏幕上是牧师让新郎拥抱新娘的画面,其实原本的流程该是让新郎亲吻新娘,但是苏滟的爸爸苏立笙是个老古董,他说大庭广众的接吻实在是有伤风化,让改成了拥抱。
想到苏立笙,秦灿烨顿下擦头发的手。
威尔逊医生已经到了港城,下周他就会开始给苏立笙做植物人促醒治疗。
按照威尔逊医生的评估,短则半年、慢则一年,苏立笙就能苏醒过来。
秦灿烨将目光重新投到苏滟的身上,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
苏滟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一道灼灼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敏感地察觉到秦灿烨不希望她恢复记忆和视力,一方面她又能切实地体会到秦灿烨对她的宠爱。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很多事情都是不对劲的,但是她又说不出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她紧了紧怀里的兔子娃娃,也许今天鬼鬼祟祟联系她的女人,能告诉她真相。
这么想的时候,苏滟感觉身侧床榻塌陷了下去,下一秒,有人拿走了她怀里的兔子娃娃。
秦灿烨双手掐着苏滟的腰轻轻一提,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和她一起看电视机里的结婚视频。
这个视频,他看过很多遍,这一年苏滟和他闹的时候,他时常一个人翻出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视频看一看。
看得次数多了,他都能记住视频里苏滟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苏滟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全程是不怎么高兴的,说的话不多。
结婚的那天,她的手虽然缠在他的臂弯里,笑容却很敷衍,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有种貌合神离的意思。
秦灿烨看着电视机屏幕,视频播放到他和苏滟给宾客敬酒。
结婚那天,他不舍得让苏滟喝酒,他和三个伴郎喝了几十桌,他差点喝醉了没法和苏滟办正事。
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秦灿烨小腹渐渐有些发紧。
他张开双臂从背后抱着苏滟,下巴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摩挲着,薄唇轻轻啄着她的耳珠,声音低沉沙哑,“苏滟,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