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死在那天,既然如此,我寧願是我親手殺死你。”

“隨便你。”池言翻身下床,決定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明天我就會從這裡搬出去。”

“你試試看。”凌熙睜開眼睛,眼中掠過一絲紅光,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身體又出現了殘影,彷彿瀕臨崩壞似,“不要嘗試激怒我。”

池言才剛握住門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身體,重重甩回床上,凌熙從身後擁抱住池言,池言渾身一僵,本能地顫抖起來,卻不敢掙扎:“......滾開。”

“你在恐懼,言言。”凌熙親吻著池言的後頸,“是害怕死亡,還是害怕我?”

“......你死個上萬遍試試。”池言竭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恐懼只會耽誤判斷,他必須保持冷靜,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擊潰意志。

“我已經看你死了上萬次。”凌熙把手伸進池言的睡褲裡,握住那蟄伏的性器,淺淺捋動,“既然注定要死,何不享受這最後的時光?”

池言低聲喘息著,陰莖在凌熙富有技巧的撸動中勃起:“快停下,我不要......”

“那就阻止我。”凌熙淡聲說,“為什麼不敢?”

“閉嘴、嗚......”池言扣住凌熙的手腕,卻是不敢施力阻止,過去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湧上,就算身體沒有記憶,然則他的靈魂早已被雋刻了對於凌熙的恐懼,反抗會有什麼下場他再清楚不過,項圈,鐐銬,永遠無法跨出的房門,黑暗,情潮,人格尊嚴的破碎。

“言言,放輕鬆。”凌熙咬住池言的後頸,像母狼憐愛地叼著幼狼,“我只是要讓你舒服。”

池言不再說話,把臉埋進枕頭裡,無聲地發著抖,終是在凌熙的捋動中射了出來。

他記起了全部的一切,輪迴的開端因他而起,最初的最初,他為了救下凌熙的性命而與原初之惡簽訂了契約,把靈魂賣給她,一命換一命,只要他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死去,凌熙就能活下來,所以他義無反顧地開始自戕,可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他明明已經死了,可他總是會在今天重新睜開眼睛。隨著輪迴自殺的次數多了,他膽怯了,開始害怕起死亡的滋味,那滋味太疼了,可他不得不死。

再後來的某次輪迴,他發現他被原初之惡陰了,原初之惡也跟凌熙簽訂了輪迴的契約,於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開始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凌熙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

輪迴可以無限次重來,可人心就跟機械一樣,運轉久了終究會崩潰,興許是死亡的次數跟記憶多到超過了大腦能承受的闕值,無盡的痛苦讓他發瘋,於是在又一次的死亡後,大腦的保護機制讓他徹底喪失了記憶,然後幾把莫名其妙地被凌熙那個狗東西給偷了。

池言懨懨地躺在床上,高潮後的釋放讓他瘋狂運轉的大腦沉滯下來,陷入短暫的放空,直到身體陷入一個溫暖的擁抱裡,他才意識到凌熙把他翻過身抱住了他。

“放開我。”池言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想要掙脫凌熙的懷抱,可凌熙的手臂卻錮若磐石,將他緊緊地鎖在懷裡。

“乖乖睡覺,言言。”凌熙的聲音還是很淡,“再亂動我就辦了你。”

池言感受到了抵在胯間的那團硬物,身體瞬間僵硬。凌熙彷彿感覺不到池言的恐懼似,溫柔地撫摸著池言的背脊,現在的池言就像隻被扼住後頸的小貓咪一樣,凌熙漫不經心地想,漆黑的魔法無聲無息地凝聚在掌間,他一下一下地撫著池言,像在給小貓咪順毛,直到池言的呼吸趨於平穩,他止住撫摸,把睡著的池言摟得更緊。

他也累了。

凌熙的影子顫了顫,又浮現一道恍惚的殘影。

翌日池言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