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直覺池言此話有詐,小心謹慎地回答:“記得啊......怎麼了嗎?”
“既然我的未來是被人逼到公司破產、跳樓自殺......我仔細想了想,不然這公司總裁交給你當好了,換我在家躺平當鹹魚。”
凌熙呆愣許久,難不成是他昨天玩得太過火把池言逼瘋了嗎?池言可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aka霸道總裁,怎麼會輕易放棄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言言,你是認真的嗎?”
“嗯,認真的。”池言懶洋洋地躺回被窩,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繭,“反正你不是有無敵的魔法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搞定董事會的。要是遇到什麼不會的問題歡迎在中午後打電話來問我,現在我要補眠了,晚安。”
“......”凌熙現在十分懷疑人生,他不信邪地戳了戳池言,然而回應他的是池言平穩的呼吸聲,凌熙委屈死了,這跟他想好的劇本不一樣啊完全不一樣,他明明是想監禁池言把池言調教成可愛的騷母貓的,怎麼忽然他就被迫成為公司總裁了。
而且那公司還是池言窮盡一生的心血,凌熙說什麼都不能不管。
凌熙嘆了口氣,認命地起身穿衣。在穿衣服的過程中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好像被池言嘲諷了一波。
待凌熙離開房間後,池言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底清澈宛若瀲灩湖泊,絲毫不見朦朧睡意。池言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一個秘密資料夾,這是他根據上周目的遭遇所記載的備忘錄,裡面詳細記錄了發生過的事情。
這個世界才剛開始有所進展,他跟凌熙的關係還沒惡化到凌熙會用鍊子監禁他,並用魔法監視他,雖然針對偷走幾把一事池言還是很想把凌熙抓來暴打一頓。池言望向躺在身旁的,被穿上藍色點點寶寶裝的幾把,心情十分複雜。
池言把那該死的寶寶裝從自己的幾把上脫掉,握著幾把走進廁所洗漱,上廁所的時候池言暴打凌熙的心都有了,那畫面實在太過美好,池言面無表情地站在馬桶前,像個拿著水槍的孩童一樣把陰莖對準了馬桶,草,一種植物,而後淺黃的尿液從馬眼中射出,淅瀝淅瀝地射進了水中。
還是好想暴打凌熙喔淦。
池言在穿褲子的時候猶豫了很久,究竟該不該拿雙面膠帶把陰莖貼回他的下半身,再套上內褲......說實話,他心裡很抖,他擔心走一走他的陰莖會位移亂跑。池言深思許久,最後決定一邊咒罵凌熙一邊把他的陰莖放進後背包裡,他要去見凌熙剛回國的白月光楚樂一面,慢慢地抽絲剝繭,把真相弄個明白。
見到楚樂並不是件難事,難是難在他得瞞著凌熙見上一面,天曉得凌熙要是知道他私下跟楚樂見面會不會抓狂。
根據他上周目夢見的情景,回國後的楚樂正在李郁翔的公司上班,喔,李郁翔就是那個被自殺的可憐人,他跟他打過照面來者。
池言輕裝簡便地出門,搭公車抵達了李郁翔的公司,李郁翔這個權貴跟白手起家的他不同,繼承的是他親爹的事業,公司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股價平平,算是無功無過。池言跟大廳櫃台的迎賓人員表明身分,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他是來見楚樂的。
迎賓人員反應過來面前的英俊青年就是商場上那個雷厲風行的池總,當即撥通了李郁翔的電話,不消片刻,迎賓人員便面帶微笑地走出櫃檯,親自領著池言去搭電梯。
池言雖不解為何迎賓人員要帶他去李郁翔的辦公室,不過他還是跟了上去。李郁翔的辦公室位在頂樓,辦公室用磨砂玻璃阻隔了內景,迎賓人員敲了敲門,得到一聲“請進”後,恭敬地替池言推開門扉。
看見坐在會客沙發區跟李郁翔攀談的人時,池言的表情差點碎掉。
為什麼凌熙會在這裡......不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