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道主角正攻是誰後,池言沉默了。主角攻好巧不巧,就是他的丈夫。

小說劇情是這樣的,總受在主角攻小時候最絕望的時候救贖了主角攻,成了照耀主角攻的啟明星,白月光,從此之後,主角攻就對總受念念不忘,就算跟炮灰結婚,主角攻跟炮灰相處時,做愛時心裡想的依然是總受。後來與總受重逢,主角攻再也難以壓抑那份愛意,開始背著炮灰與總受偷情,直到東窗事發,主角攻不顧炮灰挽留,毅然決然與炮灰離婚,炮灰也因此徹底恨上了總受。

讓池言說,能想出這種劇情的作者不是腦癱就是腦殘,而炮灰就是個純純的大冤種。

池言忽然沒了繼續的心情,草草撸動几把,不一會兒就射出精液。清理完浴室後,池言回到臥房,丈夫的睡顏被小夜燈的光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池言的心情很複雜。他是愛丈夫的,但是一想到丈夫以後會給自己戴綠帽,他就無比膈應。

隔天下班回家,池言走進飯廳,丈夫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飯菜很香,丈夫正在廚房洗碗。聽見動靜的丈夫走了出來,腰上繫著圖案可愛的圍裙,朝池言綻出笑容:“言言,我今天替你煲了雞湯,晚點就可以喝了。”

“凌熙。”池言面癱慣了,表情淡淡的,“吃飽飯後,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事那麼神祕啊。”此時的丈夫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仍是笑嘻嘻的,沒有任何心理防備。

飯後,他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池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丈夫好奇地拿起,看見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大字時笑容瞬間凝固。

“言言......我做錯什麼了嗎?”丈夫從打擊中回過神,聲音可憐兮兮的,“為什麼這麼突然?”

池言言簡意賅:“楚樂(音同月)。”楚樂是總受的名字。

果不其然,丈夫的臉色變了:“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丈夫的反應坐實了池言的猜想,已經知道未來的池言倒不怎麼難受,一如在商場上殺伐果斷,話音平靜而冷酷:“房子給你,之後每個月我會往你帳戶打十萬,簽字吧。”

“言言,你聽我解釋,我跟楚樂只是朋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

渣男起手式好像都是這麼說的。池言漫不經心地想:“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你反應那麼大?”

“不、不是的,我只是──”

“行了。”池言打斷丈夫,面無表情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夠好,我配不上你。”

“池言,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解釋!”丈夫伸手攥住池言的手腕,眼眶都紅了,看起來快哭似,“楚樂是我朋友,我連楚樂的手都沒牽過。”

池言沒想節外生枝,也就沒打算把他的未來告訴丈夫,這婚無論如何都是必須離的。

“凌熙,我愛過你。”池言認真地說,“但愛情不能強求,我們不適合,你的几把太小,滿足不了我的性生活。”

丈夫錯愕地瞪大眼睛,不自覺鬆開了池言的手,池言這話堪稱精準打擊,直接就把男人的自尊心跟心態給活活幹碎了:“可你明明誇我的几把很大......”

“我騙你的。”

“你明明在床上都叫很騷......”

“我裝的。”

“你明明每次都射出來了......”

“我自己撸射的。”

丈夫的表情繃不住了,絕望地掩面而泣:“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絕對不要跟你離婚!”

池言從來就不是會哄人的那一掛:“沒關係,你可以不離。”

丈夫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池言,他以為自己的哭泣使池言心軟了,沒想到池言卻這麼說:“我今天只是回來收拾行李的,我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