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慢慢倾身,凑得更近了些?,望着她那双微微闪动、泛着红晕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只要是我萧秋折的妻子,便永远不必担心这些?问?题,也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也会一心一,从一而终。”
他的话语深情而真挚,仿佛在向她告白。
晚青妤听着,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许久,她苦涩一笑,道?:“你这话怎么?有点像我从书?里看来的?不过,挺真诚的。”
她心里明白,却?不敢捅破,因为她知道?,果子成熟了才是甜的。
萧秋折握着她的小手紧了紧,轻声回道?:“书?中的内容,也是因真实的情感而写,正是因为触动了内心,才会说给对方听。就像你当初写给我的那些?信一样,我想,定然是因为那些?话打?动了你,你才想写给我听的。”
烛光在两人的脸上跳跃,屋里的温度在渐渐上升。
这一刻,晚青妤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她能写下?那些?感人肺腑、真真切切的信给他了。原来,他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魅力,一种与别的男子截然不同的魅力。
她心中激荡,望着他,眼中渐渐化开?一抹春色,仿佛冰雪消融。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手伸到半途,又悄悄收了回来。
她垂下?眼帘,轻声道?:“世间能有几个像你这般清醒的男子?但愿萧郢也能像你一样清醒,对云浅好一些?。”
她顿了顿,又道?:“关于假孕一事,我想了想,以如?今的情形,确实有必要。虽然我今日还?在矛盾,想着是否要继续演戏,但一想到江侧妃那边如?今得势,又准备向付家提亲,我便不安。若他们有了付家做靠山,再加上萧郢有了子嗣,你一个人在亲王府中定然会举步维艰。”
“虽说其?他妾室尚无子嗣,但江侧妃那边已有两个儿子。按惯例,你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王府,但世事无常。你一个人单打?独斗,终究斗不过那些?有权有势、有靠山的。尤其?是萧絮若娶了付家小姐,他们的靠山会更稳固。更何况,他娶的还是付家极为珍视的千金。虽不知付家是否会同意,但若萧絮和付云汐两情相?悦,这段姻缘或许能成。”
她说罢,目光认真地看着萧秋折,低声道?:“我想帮你,想让你在亲王府中过得顺心。人这一生短暂,你已?过了二十几载,对你而言,最好的年华就在这几年里,最能一展宏图的机会也在这几年里。你在造桥治水方面,亦有独到之处,百姓们敬你、仰慕你,你的名声也会流传千古。所以,以你的能力,足以撑起整个亲王府,该是你的东西一定不能让旁人夺了去。你专心做你的事,至于亲王府这边,我暂且帮你打?理。等你以后娶……”
她说到这里,声音渐低,终究未能将“娶妻”二字说出口。
萧秋折自然明白她的未尽之言,他轻轻勾了勾她僵硬的手指,低声道?:“方才我说的话, ろんぶん 你或许未听仔细,不妨待会儿歇息时,再好好想一想,可好?”
晚青妤哪能没听仔细,每一个字她都听得仔仔细细,但是时局需要她再糊涂一点,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她应了一声,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我手指已?经不疼了,我们歇息吧。你明日还?要上朝,我也要去看望二哥,也不知二哥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萧秋折应了一声,虽有些?不舍,却?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方才晚青妤提起三弟萧絮向付家小姐提亲一事,其?实他早有耳闻。三弟素来油嘴滑舌,风流成性?,虽未惹出大祸,但外头也有几位姑娘与他纠缠不清。
如?今他突然向付家小姐提亲,不知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若此?事成了,江侧妃一脉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