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娶了晚青妤,二人却分居两地。如今晚青妤好不?容易归来,他却为救她的二哥险些丧命。这究竟是福还是劫?
太妃望着?床榻上憔悴的孙儿,眼中泪光闪烁。萧秋折稍有精神,便一遍遍宽慰她,让她莫再忧心。祖孙二人叙话良久,太妃方?才起身离去。刚出房门,便见晚青妤立于门外?,恭敬行礼。
晚青妤刚止住的泪水又悄然?滑落,太妃轻叹一声,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晚青妤拭去泪痕,推门而入。房中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桌上摆满了金疮药与各式疗伤之物。
她轻轻合上门,在门前驻足片刻,见床上之人目光投来,方?缓步走近。
萧秋折见她进来,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晚青妤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别动,太医说了,这伤万万动不?得?。”
她走得?急,险些被一旁的凳子绊倒。
萧秋折见她如此紧张,眉梢微动,唇角扬起一抹笑,乖乖躺了回去。
他的伤势虽不?及晚青禾严重,但左臂烧伤,加之火中头部受创,肺部呛入浓烟,方?才昏迷不?醒。如今醒来,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手臂的伤势。
晚青妤见他仍想坐起,便取来一个枕头,轻轻托起他的头垫在身下。
她见他整只手臂被纱布层层包裹,鼻尖一酸,眼眶又泛起泪光,忍不?住嗔道:“你究竟有几条命?明知?凶险,还偏要?往火里冲。”
她嘴上这般说,心里却疼的不?行。
萧秋折扯了扯被褥,腾出一点空,拍了拍示意?她坐下,低声道:“若我不?去救他,他怕是活不?成了。”
“他若活不?成,那是他的命数。你又不?欠他什么,即便袖手旁观,也无人能怪你。”晚青妤声音微颤,泪水又滑落下来。
血肉之躯,乃父母所赐。这世上,除父母之外?,无人值得?以命相搏,更?何况他们这般关系,他实在不?该如此。
萧秋折忽而笑了,见她为他落泪,伸手欲为她拭泪,却发现左手被纱布裹得?严实,动弹不?得?,只得?换了右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怎能不?哭?他险些为救她二哥丢了性?命,她落几滴泪算什么,她怕牵动他的心情,方?又笑了笑,道:“你这般,让我日后如何还你?”
以命相救的恩情,如何还得?清?
他望着?她,浓墨的眼睛里渐渐化开了,挑了下眉头道:“还什么?不?用你还。”
他说得?轻松。
晚青妤从袖中取出一枚平安符,放入他掌心,开口?带着?懊悔:“这是我在观音庙求来的平安符,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些去祈福,或许你与二哥便不?会受伤。”
提及观音庙,萧秋折沉默片刻,随即用下巴点了下桌上的一盘蜜橘,道:“我想吃那个,你剥给我。”
晚青妤闻言,急忙起身,端来蜜橘,细细剥开,见他手不?便,便将橘瓣递至他唇边。
萧秋折见她亲自喂来, ろんぶん 本来抬起的右手又放下,眸中如春风拂过,动了动唇,略带紧地张开了口?。
晚青妤将橘瓣送入他口?中,收回手时?,耳尖已染上绯红。
橘子入口?,甜到心坎里。
“还要?。”他又张了张口?。
她又剥了一瓣,再次喂入他口?中。他细细咀嚼,忽而想起萧芮曾与他说过的话,明明是极甜的橘子,却莫名泛起了酸意?。
他突然?问:“那日在观音庙,你们遇见了付钰书。你……可也为他求了平安符?”
手里还握着?她送的平安符,他不?顾手臂疼痛,倾身凑近她一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