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妤从前只道付钰书固执,未料他竟疯魔至此?。此?刻的他双目赤红,眼中血丝密布,显是多日?未眠,整个人都?透着股支离破碎的癫狂。
她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道:“付钰书,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我不?喜欢你,你强求又有何用?即便逃到天涯海角,除了做个亡命之徒,你还能?得到什?么?带着我颠沛流离,岂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付钰书苦涩一笑,“那我的呢?青妤,是你先抛弃了我,是你让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们?明明有过情意,为何你现在?要移情别恋?我不?甘心,便是你现在?不?爱我也无妨,我定?要带你走,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依旧说着疯狂的话,说着说着,眼中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晚青妤见他这般疯态,生怕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只得强压惊慌,放缓声音道:“你先别急,我们?好好说话。事到如今,我也该与你把话说开。”
付钰书见她态度软化,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青妤,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身世?。不?知萧秋折可曾与你提过,你很可能?是皇贵妃的女?儿,与当今小皇子是亲姐弟,更是萧秋折的堂妹。你身上那块玉佩,正是皇贵妃生前所留,与小皇子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青妤,你和萧秋折不?能?做夫妻。”
同族血亲关系,怎么可以做夫妻呢?历朝历代,都?没有先例。
晚青妤听闻这话,恍然明白,萧秋折当初听闻的传言,或许是从付钰书这里得来的。
她皱着眉道:“你说的这事我知晓,但如今尚无确凿证据证明我就是皇贵妃的女?儿,更无法?断定?我与萧秋折有血亲之嫌。何况,这事与你我之间?有何干系?你不?要说这些。”
付钰书见她不?信,继续道:“此?事虽未定?论,但我已在宫中打探清楚。一位老宫人说, ろんぶん 当年确有个接生婆偷走了小公主,转卖给人贩子,后又经宣州流转,最终被一个婆子丢弃在?村庄,这才?被你父母捡到。这条线我已查得明明白白,绝非虚言。所以,你和萧秋折确有血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便你再爱他,你们?也绝无可能?在?一起。”
他竟然查清楚了?
而他所言竟与母亲告诉她的往事分?毫不?差。若真如此?,那个从宫中流落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她。
一时间?,她脑袋一懵,愣了好一会,最后仍不?可置信地道:“付钰书,别说了,我不?会相信的。”
这绝对?不?是真的。
“青妤。”付钰书攥住她的手腕,“我知道这事对?你太过残忍。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被皇家认亲,你的身世?便会昭告天下。到那时,你与萧秋折的婚事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你们?不?仅不?能?在?一起,皇上还会为你另择夫婿,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幸好我们?自幼相识,总归有情分在。只要你随我走,我定?会待你如珠如宝。如今付家虽败,但我父母已为我安排了退路。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再没人能找到我们。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烛火摇曳间?,付钰书的面容半明半暗,眼中尽是偏执的疯狂与柔情。
晚青妤望着眼前这个近乎疯魔的男子,心中百转千回。究竟要爱一个人多深,才?能?生出这般执念?
她轻叹一声,眸中泛起几分?怜悯:“付钰书,你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可我绝不?会逃避,更不?可能?随你远走。即便你强行?带我离开,我也只会终日?以泪洗面,思念我的家人。这样的我,对?你而言又有何意义?”
烛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