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折静立在门前听着,父亲仅仅几?句话,竟让他?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恨减轻了。
一句“保护”,好似胜过千言万语,虽简单,但是有分量。
萧敖将手中的剑放回原处, ろんぶん 返回桌前坐下,默了片刻,道:“那?日晚青妤送来的茶,甚是好喝。我也?盼着哪日能喝到她亲手沏的茶。”
他?认可了晚青妤。
而此时,萧秋折心中翻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情?,一时间,他?不知说什么,静默良久,最后只是弯身深深行了一礼,出了房间。
他?站在院中,抬头望向那棵挂满铃铛的大树。这一次,再听这些铃铛的声音,好像不再似从前那般充满恨意的咆哮了。
晚青妤自付家?归来后,心中始终难以平静,付钰书那?番话令她忐忑不安。她本以为,一段情?缘既已然了断,便该如流水东逝,再无瓜葛,不想仍有麻烦。
当初她确有不当之处,可付钰书又何尝没有责任呢?时隔两?年,付钰书依旧纠缠不休,甚至将此事闹到了太?后跟前,令她进退维谷。
陷害父亲的凶手尚未查明,言书堂的纷争亦未平息,四弟又突然失踪,这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心力交瘁。
她焦虑万分,却苦无良策。
再看二哥,虽平日里强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可每次医师为他?换药时,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足以证明他?伤的有多严重。
还有,她很不明白,付钰书究竟在扮演怎样的角色?从前,他?为人正直,待人和善,那?是真真切切的。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许多事情?皆与他?有所牵连。
她不希望,因他?们那?段未能善终的情?缘,令他?丧失了人性中最根本的善良。
用午饭时,张攸年来了,手中提着他?父亲亲手做的点心,还带了些消肿的药。近来,张攸年往晚府跑得?勤,表面上是关心二哥的伤势,可晚青妤心中明白,他?起?了心思。
只是在他?未挑明心意之前,她也?不好做得?太?过无情?。毕竟他?们也?是自幼相识,他?的父亲更是常年照料着她的外祖母,情?分非比寻常。
张攸年将消肿的药递到她手里:“这药你?让玉儿拿去,用手帕包了,敷在眼睛上,很快便能消肿止痛。我看你?这两?日眼睛肿得?厉害,定是流了不少泪。”
他?的语气中满是怜惜:“晚青妤,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一向阳光开朗,世间的烦扰本不该是你?所涉足的。你?该做的,是保持那?份乐观积极的心态,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天塌了,自有我们男人顶着。”
他?总是说着这样的话。
晚青妤接过他?递来的药,说起?了付钰书:“你?和付钰书自幼交好,一直跟在他?身边,想必对他?的为人十分了解。我想问问你?,你?对他?有何看法?”
她想从他?这里探探付钰书的为人。当初她所见到的付钰书,与旁人眼中的他?,或许大不相同。
付钰书为情?所困,行事愈发固执,她实在担心他?日后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张攸年未曾料到她会突然问起?付钰书,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沉默片刻,理了理袖边的衣衫,方才开口:“我想,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付钰书。你?们自幼一同长大,接触得?比我多得?多,更何况……你?们之间还有一段深刻的过往。你?如今来问我,我能回答的,不过是我所见到的他?,而未必是你?想知道的。”
他?这话等于没说。
晚青妤:“我们之间的事,双方都有责任。可于我而言,过去的事便过去了,该放下的早已放下。只是他?似乎执念太?深,纠缠不休。我一时也?辨不清,他?究竟是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