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带有灵气,明眸顾盼,偶尔冒失。聪明人扮笨,或者笨人扮聪明,各有各的看头。

他有心开掘她的另一面,把她调教成属于他的作品。

他像是拿着逗猫棒,有意无意地逗着这只突兀闯入的猫。

人总有劣根性,他和她都不例外。她两边都放不开,试探他的边界,他看在眼里,也只是轻轻点破,并不严厉深究。

“还记得么?”陆微之抚了下黎见卿的耳侧,“猫蹭人,不只是为了撒娇也是为了标记。”

黎见卿的脸颊贴在陆微之掌心,他在办公室对她说过的话,瞬时重新浮现。

但是,陆微之当时没有思虑太多,黎见卿不是白纸一张,但胜负欲、占有欲,与偶尔的贪嗔痴,都是人之常情。即使她有一些小心机,就像猫咪对他亮爪,造成的伤害也是无关痛痒。

可是在香港,有很多个瞬间,他们分明望进了彼此的眼睛。

陆微之不喜欢猫,但最后,还是动了将其抱回家的心思。

反正,婚姻于他,从没有独一无二的特殊含义。

“表情和语言可以作伪,但行为会有一个指向。”陆微之说,“如果你真的是对陆博西有那么深的愧疚,不会几次三番地和我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