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抑制剂,也没有任何安抚,硬生生挺了三天,直到发情期结束力竭昏迷。

在我发情期结束的第二天,陆之骞回来了。

管家在他进来前就给我戴上了隔绝气味的抑制项圈。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苍白仍旧虚弱的我,在目光落到我脖颈上的抑制项圈后表情才稍霁。

他开了口:“往后不戴着这个项圈,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语气稀松平常,像是下达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命令。

可是信息素抑制项圈对Omega身体的伤害极大。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将求饶的语句说出口。

陆之骞从来不会对我心软。

我握住项圈的边缘,感受着心底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才乖。”

大概是我的识时务终于讨好了他。

陆之骞轻笑了一声,伸手在我头顶轻轻揉了揉。

被他触碰的地方很温暖,且似乎染上了一抹红酒的醇香。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努力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丝他的味道。

这些只是不经意间施舍的温柔都被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珍之重之地一品再品。

那颗因为痛苦而停滞的心又重新悸动。

可悲又可怜。

4

后来,我和陆之骞的关系的确有所改善。

尽管他仍旧不喜欢我,我却能够感受到,他对我的态度不再是一味的冷漠与厌恶。

我以为我的婚姻又有了回旋的余地。

直到贺知言出现。

他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被陆之骞带回家的。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陆之骞丝毫没有避讳:“介绍一下,沈燃,这是贺知言……我的爱人。”

他看向贺知言的眼神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深情,爱人两字也被他咬的情深缱绻。

心脏处传来无法忽视的疼痛。

看着两人亲昵自然的姿势,我恍惚地点点头。

我的丈夫向我介绍他的爱人,多么小众的场面。

可我却无从反驳。

因为陆之骞在我们婚姻的最初就与我约法三章:“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系统的匹配才不得不娶你。”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财富和地位,但是麻烦你记住,你没有任何权力插手我的生活。”

所以,即使他无视自己已婚的身份,高调地与贺知言陷入热恋,让我再一次成为帝国的笑柄,我都只能勉强维持着体面。

在陆之骞的宠溺与默许之下,贺知言望向我的目光挑衅又恶毒。

我却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慌乱地移开视线。

卑微的可笑。

……

我从回忆中抽身时,眼前的陆之骞已经结束了那通电话。

他以极高的价格买下了那副腺体。

甚至还打算直接联系医院,动用关系为贺知言安排时间最近的腺体移植手术。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贺知言标记成自己的Omega。

我下意识摸了摸眼角,并没有碰到眼泪时才想起自己早已经成了不会流泪的魂魄。

陆之骞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感情。

他一把吻住了贺知言,后者也热情地回应。

两人耳鬓厮磨宣泄着彼此的爱意。

听着耳边不间断的声音,我平静地闭上眼睛,按住自己的心脏。

最后仅剩的一丝情感也消耗殆尽。

我终于不会再为他痛了。

5

装有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