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很想理他。

好一会，杨然才开口：“那你做出选择了？”

俞佑很想问“什么选择”，但现在气氛这么差，他觉得问出口两人肯定要生气，就含糊地嗯嗯了一句，企图蒙混过关。

“那你选他，还是我？”

“？”

穆宁看出他根本还在状况外，糟心地说：“你现在只能跟我们其中一个保持关系，做出选择后，必须跟另外一个断绝往来。你选谁？”

俞佑：“……”

他看看穆宁，又看看杨然：“我、我两个都想选……”

这是什么渣男发言！杨然震惊。

穆宁倒是还好，他一直清楚俞佑脑回路跟常人不同，只是说：“没有这个选项。”

俞佑纠结了，一边是天天给自己辅导作业的学霸同桌，一边是天天给自己撸背揉奶的贤惠甜点师，他哪个都不想放弃啊！

这一刻，他心中真的是煎熬万分。

放弃穆宁吧，那他以后作业怎么办，要崩溃的；放弃杨然吧……他看着沙发上那么多的甜点，又实在狠不下心。

“为什么啊，为什么一定要选，我不选……”他开始耍赖。

杨然：“……”

穆宁开口了：“你可以考虑几天，但必须要做出选择。我跟他既然已经知道彼此的存在，就不可能还这么稀里糊涂地继续下去。”

他神情冷峻、语气坚决，说完后也没管俞佑什么反应，对杨然说：“我先走了。”

杨然见他如此利落，神情复杂地点点头：“我再说几句。”

俞佑简直懵逼，一眨眼，面前就剩下个杨然了。杨然还对他说：“你可以在这里继续玩，快走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帮你刷卡。”

“你呢？”俞佑问他，“你不跟我一起玩吗？”

到现在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杨然心中苦涩，收拾了下沙发上被俞佑弄乱的饼干，说：“这些饼干你一次带不完，可以下次来拿。蛋糕之类的，你要抓紧时间吃掉，吃不掉你就留在这，或者等会带去送同学，都行……”

俞佑听出他要走，忍不住扑上去抱他：“你干嘛呀！你怎么这样啊！”

杨然没有回抱他，但看他着急又委屈地抱着自己，心头忍不住发软，说话也温柔起来：“我没怎么样，你一个人在这玩一会，也可以好好想想，到底选我还是他。”

“不要，我一个人玩什么……”俞佑看出他态度缓和下来了，抓着他不放，“我要你给我摸摸，给我喂蛋糕。”

杨然说：“可以，只要你选了我。”

“……”

见他不说话，杨然也明白了，硬起心肠：“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说完推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俞佑哇地一声哭出来：“不行，呜呜呜呜……”

杨然被他哭得头大，又狠不下心了，伸手去摸他脑袋和背：“哭什么啊，我都还没哭呢。一个人在这吃吃东西不也挺好吗，无聊的话就玩iPad，电满的。”

“不好，没有你在，我吃不下……”趁着他给自己摸摸，俞佑又黏回他的怀里，“我给你学猫叫好不好？”

他抬起头，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杨然，眼里满是清晰可感的祈求和不舍：“喵呜~”

“……”

杨然心头遭受重击从前他也让俞佑学过猫叫，但那时候的俞佑吃饱喝足，叫得懒洋洋的，声音里完全没有注入灵魂，而这次……

杨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喵~”俞佑又小小声地叫了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杨然抱住俞佑，手在他脑袋和背上抚摸，嘴上哄着：“不委屈啊，给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