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与他对视。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有些散漫地靠在沙发中,手撑额头。
“才回来吗?”她声音轻了些。
“嗯。”
她催促:“快去洗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吹下头发去。”
朱序反应稍迟钝,哦了声。看出他眼中难以掩盖的疲惫感,但挂掉前还是忍不住捉弄他一下:“我今天换了新的洗发水,味道和你家中的类似,但好像又偏甜一些。”她坐起来,歪着头拨弄几下湿发,瞧向镜头:“等你回来闻闻?”
贺砚舟轻抿住嘴巴,警告地看去一眼。
朱序默默一笑,“不逗你啦,拜拜。”没等他说什么,她果断结束通话。心中思念还未得到纾解,不禁一头栽倒,在床上滚了两滚。
另一头,贺砚舟望着突然消失的视频界面,心里不上不下,良久,他抬手抚了抚胸口,看吧,小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弄死她算了。贺砚舟想。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仍然分居两地。
还有不到一周就是新年,贺砚舟一直在筹备地方电视台的焰火秀,朱序年前的几天倒是清闲下来,临城牵挂不多,某日在与赵斯乔逛街时,瞧见一家男装店里的衣服很适合朱鸾,便挑选了几件,抽时间寄回临城。
赵斯乔在北岛也没什么亲人,春节这天两人正好凑在一起,算是互相陪伴。
清早起来,朱序把一盏万福灯笼挂在阳台上。记起小时候,每逢春节母亲都会提前准备好,后来她去世,接下去的灯笼都是朱序买来挂上去的。多年来已经成为习惯,像是纪念母亲的一种仪式。
她迈下椅子,仰起头看,阳光照射下,墙壁上映着一片喜庆的红色光斑。
赵斯乔倚在墙边刷牙,也跟着看半晌,嫌弃得直摇头:“土。”
朱序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