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越紧张脑子就越一片空白,她既编不出合理解释,更编不出求饶软话。人也僵在墙角不肯过去。

“周夏夏。”周寅坤瞧着她,“叫你过来听不见?”

夏夏当然听得见。

焦虑和恐惧在几秒间汹涌而来又汹涌而去。

从满是期冀的自由新生活,到满是遗憾地死在这里,中间仅差了那么一小步,那跨入登机口的一小步。

但,她真的尽力了。

女孩脚下渐渐不那么僵硬。但走向死亡的每一步,仍是艰难而沉重的。

直至离他还有两步时,夏夏停下。豆大的眼泪在她垂眸瞬间滚落,砸在地上啪的一声。

“……”周寅坤看了眼地上,又抬眸看她。进来半天了,不解释不求饶,现在还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