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笔记给了她,为防错漏,她还把班上前三名同学的笔记都给搜罗来,一股脑地给了夏夏。
她综合几份笔记重新整理抄写,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
抄得久了手腕有些酸,她放下笔,看着笔记上的字,有些走神。
白天跟莱娅的对话已经不知在脑中循环了多少次,期待和犹豫充斥在心头,使她不得不暂时用抄笔记来平复思绪。
昨晚她想到的办法,不是继续等待周寅坤腻了放她离开,也不是自己偷偷离开,而是先处理好两个人素切拉叔叔和颂恩。
原本还有第三个人,卡娜姐姐。但陈舒雯听说卡娜一直在周寅坤身边,但最后却在周寅坤离开香港时分手,没有跟回泰国,分析说可以将卡娜排除在外。
夏夏问为什么。
陈舒雯回答是,周寅坤留卡娜在身边那么久,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而卡娜留在香港的时机也很巧妙,应该不是巧合。她知道周寅坤的事,却没被杀掉,就说明她一定有活着的价值。周寅坤这种人,不会为了威胁夏夏就轻易挪动重要的棋子。所以不必担心。
如此,便剩下了颂恩和素切拉。比起远在加拿大的颂恩,她认为离得最近的素切拉更危险。
心绪渐渐平复厘清,尽管还不知究竟能否成功,但夏夏已经打开电脑,查找起资料。找到的相关信息并不算多,细节更是寥寥无几。查不到,反而让夏夏多了几分安心。
总体来看,每一个叫得上名字的跨国医疗项目,耗费的资金都不是小数目。钱,是当下首要的问题。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她起身走到窗边,外面夜色漆黑,周遭安静极了。站了将近十分钟,也没有车灯打过来。
不过,周寅坤通常都是凌晨回来,现在的时间算不上晚。
但是昨天下飞机时有人来找他,不知是不是又有事,如果他又直接出国,那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么想着,夏夏走回到桌边,拿起手机。
顿了顿,还是拨通了号码。
会议室里,周寅坤坐在主位,面上没什么表情。
已经两个小时,这位年轻老板一言不发,估计是对在座的提议都不满意。不满意到已经懒得开口否定的程度。
但负责人迈克·陈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陈述。
“今天凌晨接到周先生电话后,我们立刻召集所有专家开了讨论会。按照周先生提示的前两次提案失败的原因来看,我们之前提到的将大麻购买和使用行为合法化,以及将其纳入税收议题这两个切入角度,就显得太过缓和。”
“会议开始之前,所有专家已经查看了之前那份导致提案失败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