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地出来,我在和安会,在何老面前的位置,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么坐馆的位置非他莫属。”
黄兆伦听后沉默良久才开口:“照你这么说的话,周寅坤的案子从海关调查科调到刑事部就不是巧合。但是,这中间经手的高层有好几个,一时半会儿只怕查不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Sir,”魏延神色严肃,“要么趁现在周寅坤还没出来,立刻定罪判刑。要么就强制他离境。如果让他平安出来回到和安会,让他当上坐馆,我无法接触和安会的核心,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此番话后,码头陷入一片沉寂。
无论是定罪判刑还是强制离境,都要有铁一样的证据和极正当的理由。忽然想到什么,黄兆伦问:“你的人有没有在医院看着陈雄?”
“有。得知陈雄指认周寅坤之后,我就让大东他们守在医院。陈雄要是死了,仅凭他生前的指认根本定不了周寅坤的罪。”
然就在此时,魏延手机震动,他拿出来。
大东。
两人同时皱眉,电话还没接就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摁下接通键,那边就传来大东火急火燎的声音,“延哥,陈雄死了!死得太突然太奇怪了,我们明明就在外面守着,陈家人也在里面,陈雄居然莫名其妙中了毒,抢救无效!”
声音大得黄兆伦听得一清二楚,魏延什么都没说地挂断电话。
“看来,现在已经不是周寅坤能不能出来,而是他想不想出来。前脚还要跟你合作,后脚忽然就翻脸要拉你下马,抢夺坐馆”
黄兆伦说到一半,魏延忽然想到什么。
“周寅坤之前说过,他来香港是要做毒,抢坐馆的位置也是为了借和安会铺开渠道。当时不能确认真假,但为了先跟他缓和关系,留条后路,我答应了。如果他说的就是真的,那么现在看来,他想要的渠道或许不是和安会。”
他看向黄兆伦,“是东兴社,陈家。”
“陈英杰病重,陈家人在争坐馆。但无论谁当上坐馆,陈家那些地下生意都是要继续的。比起从不沾毒的和安会,现成的渠道当然是最好的。所以他是在打陈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