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敛骛拖着剑挪步,转到了那二子身前,提剑以刃推了推他。

剑锋无匹,碰到哪里哪里就染红一片。

“我给你,我给你……饶了我,我知道解药。”二子跪在地上打颤,连声泣咽哀求。

“我给你,陛下,我只是跟着来的,我没杀过陈军,我给你解药!”一旁的五子蹭膝高声叫过来。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解药只有一个方子,有人拿它保了自己的命,那他们的命就没了。

几个儿子都抢着要给陈敛骛解药。

“只有我知道解药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声音从方才的方向传过来,儿子们都转头看去。

姜一海身下已经淌了一滩的血,他跪在血泊之中,双目谁也不看,只和陈敛骛重复着又说了一遍,“只有我知道解药,他们不知道。”

最毒男儿心。

陈敛骛沉默,抬手把剑从一个姜子的胸侧拔出来,丢到地上。

“没意思。”

陈敛骛回身转向高台,挥了挥手,“带回牢里止血受刑,留着命先绕城游街三日。”

从此后,他们迈向死亡的路会被恐惧拖得很长。

今日如何求生,来日就会如何求死。

人被护卫利索的尽数拖走了,只留下一殿的血腥升腾。

陈敛骛已经摇摇晃晃走到了高台之下,他抬步要上丹墀,可是只才第一阶就被绊到了,失足倾身跌下。

他摔到一个怀抱里。

陈执抱紧怀里的人,低头看着他。总是这样,就会在自己面前装,刚才去捅人的时候脚步一步无失,回来就寸步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