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了前廷告诉我。”

陈执这一等,一直等到了明月西沉。

“陛下那边还没结束吗?”陈执靠身坐在圈椅里问道。

“好像是已经结束了,但肇权殿前持刀清道,奴才不敢近前。”打探回来的侍卫躬身说道,“听说陛下出了肇权殿以后,鸾驾是向皇祠去的。”

陈执用双眼看着那侍卫。那侍卫收了陈执不少的银子,此时凑近了身子弯腰贴着他耳朵,悄悄说道:“非年非节的,不知陛下是怎么了,要进祠堂长跪以谢败国之罪。”

陈执默然看向外面的天景。这都什么时候了,一整日不吃饭也不回来睡觉,跪什么跪。

“摆轿,带我去见陛下。”陈执说着,披袍起身。

等到前脚刚迈出溥哉宫门槛,未想后脚未动就被门前守卫拦住了,陈执立于殿门寸步难行。

陈执顾视左右。

左右守卫都施礼道:“贵君见谅,卑末遵陛下之命,严守溥哉宫。”

“......宫女侍卫都进出多少回了,”陈执看着殿外长夜,心府慢慢凉下去,声音沉静地问道,“陛下让你们严守的――是溥哉宫还是我?”

两边守卫不答。

“陛下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陈执又问他们。

“陛下此时还在祠堂,贵君回殿等吧。”

陈执这一等,等了一夜又一天。

“陈贵君,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到了第二天傍晚,老宦官也知道皇上安排护卫守宫的事了,有些着急地走进来,看着殿上的陈执问道,“不是刚和好吗?”

陈执的头抵在长椅靠背上闭目,风摇他垂手的广袖bzm,他气息比风还静。

“贵君睡着了?”老宦官低声问旁边侍立的宫女。

宫女摇头,小声耳语道:“护卫把在门口不让出,贵君就这么靠着椅子坐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