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多人慕名来赏桂吃炉肉,那是宜县最热闹的时候......”

陈敛骛听着,眼神慢慢远了,遥想着那里的景致。

“枕儿,朕死后不想入皇陵,朕怕在那里被父皇祖父日日责骂――听你这么说,好像落叶归根也不错。”

“就是又怕太祖嫌我脏了他的故土。”

陈执终于睁开眼,低下头来看他。

陈敛骛翻过身,仰面看着床顶雕梁,“枕儿,朕空流着太祖的血,是陈家剩下的废种。”

帐内宁谧,帷纱鼓荡无声,陈执也静静地开口,“陛下不是。”

“陛下有君王气象。”

陈敛骛真实地笑了出来,笑得胸口在床榻上起伏,“亡国之君的气象也算君王气象吗?”

“算。”

陈敛骛笑倒,而后支身从床榻上爬起来,他得要好好亲亲他的宝贝枕卿。

陈敛骛扬唇和陈执贴面,陈执看着咫尺之人的眼眸,“陛下也可以不亡这个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