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昏愚无知之事。
陈执垂下龙虎眸。崔怀景的这部五朝国史,他是要催一催了。
陈敛骛把陈执住的偏殿换掉,直接选了一个宫院给他独居。崔怀景从进院到现在,连匣堆箱的恩赏就没停过,院子里堆不下,奴才们哈着腰搬进正殿里来。
眼看着正殿里是谈不了事了,陈执把崔怀景带到东厢改的书房,遣几个忠心宫仆守在门口。
房门一关,陈执让他上座,自己却站在原地。
崔怀景看着那椅子,慢慢坐下了。
“你的史写得如何了?”陈执斟出两杯茶,推一杯到崔怀景面前。
“正写到平仁八年。”
平仁是陈执儿子的年号。
“你道我让你写陈朝国史是为了什么?”
“大陈将亡,贵君想留一部本朝人写的史书,至少不被后朝人辱了太祖英名。”崔怀景垂眸喝了一口茶,与他打起太极来。
“千世之基,五世而亡,太祖的英名已经丢尽了。”陈执看着他,“再说。”
“贵君镇日长闲,看老朽写古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