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霖。”
飞速掠至天穹的人影微不可见地顿了下,她伸手指了指敞开的楹窗,无声做口型:“我在这。”
她在这里,看着他,等着他。
秦冬霖清冷的眉眼一点点柔和下来。
从子时到晨光乍现,整整三个多时辰,湫十趴在窗台边,仰头看着那轮不断变换,挪移位置的圆月,出了满手心的汗。
放眼望去,游云等人的脸上全是激动,崇敬,还有一种见证奇迹诞生的欣喜。
这条路上,盛开的全是繁花,她却知道,皇权之下,满手带血的荆棘。
终于,东方破晓,晨光乍现。
第一缕日光洒落,天穹之上,绚烂的光雨纷纷扬扬飘下,伴有一阵阵仙乐。
雨落下的地方,尘封的土地上,一棵接一棵嫩芽从土壤深处钻出,干涸已久的泉眼,时隔多年,流出了第一缕清凉。
秦冬霖倚着剑,出现在云层之上。
湫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窗台边跃出去,又是怎么跌跌撞撞落到他身边的。
他的脸色很白,偏偏唇色如血,于是白的更白,红的更红,现出一点点难以言喻的危险和妖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