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烦,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至少不见了从前的不耐。
出生起就深入骨髓的臭脾气,已无疑被刻意压制,收敛了许多。
可这些,他这张嘴,这个脾性,是万万不可能对湫十提一句。
像现在一样,捏捏她的指骨,无声应答,已然是能表露出的极限。
须臾。
秦冬霖整个人像是融化进了空气中,无声无息敛去了所有气息。
湫十被他松开的小指微微动了动,忍不住皱了下眉,她有些担忧地望向淞远,才想问什么,却发现阳光下,芝兰玉树的少年伸出手掌,现出一片晶莹的雪花,而这个时候,他嗓音轻得出离:“皎皎,到剑冢了。”
淞远这个人,跟秦冬霖有些相似,内心同样的心高气傲,但相较于前者的不近人情,他无疑显得温和许多。
可这种温和,又只浮于表面。
这种类似“珍视”的语调,湫十还是头一次听到。
皎皎很快变幻成人身,但不再是小姑娘的样子。她依旧是一身雪色长裙,只是身段抽长了许多,面容精致,曲线窈窕,脚踝上依旧挂着那个精致的金铃铛,如云鸦盘起的乌发上,虚虚的落着两支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前前后后地摇晃。
“阿嫂。”皎皎朝她望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就连声音也变了。
皎皎看了看四周环境,问身侧眉目浅淡的男子:“你怎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