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做赌局,当中就有国子监的这场蹴鞠比赛,甚至连着十年都有,有人明知经义斋蝉联十数年之久,还是不断下注他输,数额不小,人也不少。怎么会有人明知是输,还要不断投注。”
越少珩说完这话,骆谦的脸色霎时由黑变白,再也变不回来。
当时知道金玉坊被官府查抄,他内心惊惧不安,说好的出事马上焚毁账簿,谁料那群酒囊饭袋竟没有阻挠成功,反而被官府带走了账簿。
但幸好他布局多年,账簿设了暗码,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破译。
景王他就是拿到了账簿,也不可能知道当中关键,只会当做一般赌坊来判罚。
可他还是不可遏制的慌了。
盖因赌坊管事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他主动提及,也是在警告他。
景王他要保霍家。
越少珩冷冷乜了眼骆谦,似乎在等他反应。
骆谦如何不服软,只是内心不甘,咬碎了后槽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骆谦走上前来跪下:“臣有罪,竟不知孽子做出这等有损家风之事,亏臣还这般信任他,都怪他母亲溺爱,将他养得无法无天,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杜绝此事发生。霍大人,你儿子没有做错,都是老臣管教无方,还请霍大人见谅。”
霍擎腰背挺直地跪着,并不愿意接受他迟来的道歉。
圣上知道越少珩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此事,他沉声追问起来:“查到了什么?”
“臣弟还在调查,如有情况,第一时间禀告皇兄。”
“嗯。”
寿辰已经到了尾声,最后那个表演看不看已经不重要了。
天边晚霞铺满天际,宫灯也已亮起。
皇上和景王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离席。
百官下跪恭送。
不多会,宴席也散场,各自坐上马车归家。
*
之后的数天里,一直断断续续地下雨。
偶尔有放晴的时候,但霍令仪都没有出门。
因为她得了一场风寒,小病了一场。
太后寿辰结束后,霍擎回家就盘问霍珣经过。
霍珣不敢有所隐瞒,只好都说了。
她也是从霍珣口中得知,他们一家当时被骆家为难,幸好得越少珩相助才安然无恙。
霍令仪不禁后怕,她前脚把人惹怒,他未必会相助。
可他不计前嫌,最后还是帮了。
越少珩也算是仁至义尽。
霍擎听后大发雷霆,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霍令仪给骂了一顿,也没放过助纣为虐的霍珣。
紧接着,姐弟二人被罚跪祠堂一宿,好好反省。
霍令仪酒还没醒多少,就在祠堂的蒲团上睡了过去。
雨夜寒凉,祠堂阴冷,一件薄衾压根不保暖。
霍令仪第二日就发热,把冯衿吓坏了。
后来请大夫诊治,连喝几天苦药,发了一身汗才退热。
好在体魄强健,病恹恹的日子只持续了几日她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只是精神虽然恢复,但身体还没跟上。
一说话,嗓子就跟糊了几层纸一样闷厚。
味觉和嗅觉尽失,吃食犹如嚼蜡,生生给她瘦了几斤,下巴越发尖细,脸颊也瘦了许多。
在家养病的日子里,霍令仪过得滋润。
冯衿没再安排她学业,霍擎心怀愧疚给她送了不少零花钱,就连霍珣也懂事的给她买好吃好玩的供着。
无忧无愁,快乐似神仙。
霍令仪有时也会想,要是一直病着也挺好。
有天夜里,下了场急雨。
库房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