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嘟囔:“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们交换了面具,我不知情认错人,也很正常吧。假设我和盛娴都戴了面具,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能分出来我俩吗?”
越少珩嗤笑一声,答道:“我分不出来,郭信回还分不出来吗?”
霍令仪:“那不就对了,郭信回和盛娴是夫妻,他要是分不清楚自己妻子和旁人,还算什么夫妻。我与殿下也没那么熟悉,认不出来彼此,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越少珩侧目打量她,少女整张面容隐藏在面具背后,几乎看不到脸上一点肌肤。
但是裸露出来的后颈纤长,肤质如玉般白皙,颈侧有一颗黑色的痣,如茫茫雪色里远山裸露出来的岩石一角,在雪地里尤为显眼。
这样的特征,瞎子才会认错吧。
越少珩淡淡地收回视线,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好争论。
郭信回伸了个懒腰,扭身望向对面木棚,赛场外来了一人,钻进经义斋休息的地方。
落下的竹帘,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只能从地上几双腿窥见他们围聚在一起。
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戏谑道:“强弩之末,这会商议什么战术都无力回天了。”
越少珩抿了口温茶,冷冽地扫了一眼。
夏风吹起竹帘,打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