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大胆也不好轻慢。
她尴尬笑了下:“殿下说笑了,我哪里不懂规矩了。”
越少珩倒也没继续拆穿她,走到她跟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走吧,随我去书房说话。”
霍令仪却拒绝了:“不用了,我送完东西就走。”
她进门的时候就一直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匣子,一千两白银实在太重了,她们两个姑娘扛不动,干脆去钱庄换成银票。
她把匣子递给越少珩:“东西在里面,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两。你要数数吗?”
越少珩盯着她的脸看许久,他察觉到她与往常有些许不同,原来是一直避开他的视线,不肯看他。
他接过来,懒懒坐到她旁边的玫瑰椅上:“说说吧,你明日如何安排?”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银票,上面的日期,写的竟然是今日。
刚去钱庄换的?
大厅内还有不少人,密谋这样的事,不适宜有这么多人在场,年管事很懂事地领着这群丫鬟奴仆退下,把空间还给他们二人。
喜鹊还大大刺刺地站在霍令仪背后,俨然一樽守护神。
越少珩凉凉地瞥她一眼,觉得这个丫鬟实在没有眼力见。
霍令仪瞧见了,却也不开口让喜鹊离开:“喜鹊是我的人,她不必走。”
越少珩斜斜晲她,想起昨日她被他点出耳赤的现象后落荒而逃,唇角笑意更浓,支肘靠在圈椅上,身子微倾朝她这边靠了靠,故意问道:“你是怕我对你再做什么吗?”
霍令仪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她坐直了身子,离他远些,脸上佯装镇定:“我没有,只是避嫌罢了。”
他觉得好笑:“呵,昨日不晓得避嫌,今日就要避嫌,你不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