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脸颊因为热意,肌肤白里透着红,再好的血玉也比不上这身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越少珩含笑望着她,附耳对她说:“卯正三刻。”
睡意还是纠缠着她,霍令仪捂住酥痒的耳朵:“太早了,再睡会。”
他提醒道:“你忘了今日要回门?”
她仍是闭着眼,随口应道:“娘会体谅我的。”
眼看时候不早,越少珩搁在被子外的手忽然探进她脖子后头,带着凉意的手,冻了霍令仪一个哆嗦,马上苏醒了过来。
眼前是红色的鸳鸯帐,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霍令仪渐渐回神,这里不是在她闺房,她成亲了,如今躺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丈夫。
霍令仪回神后,第一反应便是气恼地抬脚要踹他,他却像是早有预料,将她胡乱作为的脚夹住了。
寝裤不知不觉被卷起,二人双腿便这样紧紧贴上,霍令仪的脚心踩在了他结实温热的小腿上,脚背也蹭着。
她身体畏寒,脚最是怕冷,他夜里发觉后,会忍着冰冷主动贴上,为她依偎保暖,直到二人体温趋近一样。
脚暖和了,她睡得也沉。
越少珩好笑地看着她挣扎,男女力量悬殊,她怎么也挣扎不出他的掌控,这种亲昵的打闹,反倒有些趣味在。
他松开禁锢她的脚,故意调侃道:“岳母是体谅你,但会嘀咕我,怎么让新娘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肯起来的,也不晓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