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霍擎也给他们姐弟二人雨露均沾,各自夹了一个鸡腿。
“别说我眼里没你们姐弟,我离京这些年你们也长大不少,阿珣转眼已经十四,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丈夫了。听你娘说,你最近在参加国子监的蹴鞠比赛,若是你能拔得头筹,想要什么,尽管跟爹提,爹都会满足。”
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霍珣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兴奋,面对齐刷刷看向他的三双眼睛,他缓缓放下碗筷,在众人注视下起身答谢父亲好意:“多谢父亲,只是胜负并非儿子一人之力可达成,但儿子一定尽力而为。”
“这话何意,你身为将门虎子,怎能瞻前顾后,未战先怯?”霍擎对他这般毫无斗志的表态感到不满,语气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登时,席间欢乐的气氛凝固。
霍珣站在一旁,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如一棵刚长成的幼苗,即将面临一场雷霆震怒,茕茕孑立,在风中飘摇。
霍令仪见状,主动上前给霍擎倒酒,边替霍珣解释。
“爹,你是不知道,阿珣所在的书斋已经连续八年在初赛折戟,更别提进决赛,要不是碰上今年阿珣入学,还主动挑起大梁,他们书斋现在还在坐冷板凳呢。
更何况他最后要面对的可是蝉联十五年冠军的经义斋,阿珣性子谨慎,又身负重担,没有十成把握,他岂敢夸下海口。
蹴鞠是团赛,团队就如水桶,长板再长也防不住短板漏水,阿珣这些时日废寝忘食训练他的队友 ,阿爹你每日早出晚归,对此知之甚少也在情理之中,就因为阿珣谨言慎行就责怪他不对,我都替阿珣不值。”
霍擎绷紧的肃容稍顿,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军营里的那些习气带回了家中,还把霍珣当做手底下的兵来训斥,恐伤父子和气。
他偷偷看了眼冯衿,她不知何时抽回了自己的手,垂眸看向桌面不语。
霍擎只能赶紧顺着霍令仪给的台阶往下说:“我确实不知,阿珣,是爹错怪你了,坐吧。”
经过此事,席间温馨气氛不再。
霍擎不善言辞,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只好闷声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