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没有,听阿欢她们说,小少爷今早出门至今未归,许是去学舍里跟队员们练蹴鞠呢,晚膳时就会回来了。”

国子监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马上就要迎来决赛。

由霍珣所在的治事斋,和骆贵妃亲弟弟骆雍所在的经义斋一较高下。

还有五日就要比赛。

霍珣这些天整日泡在蹴鞠场,回来后也在院子里苦练。

夙兴夜寐,十分辛苦。

霍令仪不能为他做什么,于是决定最后这几日拿绢布亲手给他裁做横幅,等着比赛那日喊上他的长随福贵一起拉横幅助威!

除了做横幅,霍令仪手头上要做的事也不少。

比如母亲让她抄经,准备去灵泉寺还愿,她还一个字都没抄呢。

好多事还没干,可是她一件都不想干。

今日折腾了这么多事,她都乏了,还是歇一歇再说。

霍令仪再次沉入浴桶中当一条只会吐泡泡的鱼。

再多泡了一会,霍令仪才在喜鹊的催促下起身。

擦拭干净水渍后喜鹊又给她浑身涂了细腻的香膏,整理好后才换上干净衣服出来。

霍令仪坐到圆桌前用膳,喜鹊拿干净的帕子给她绞干头发。

霍令仪的头发乌黑柔顺,少不了喜鹊的功劳。

她会做茶籽发油给霍令仪敷发,也会拿剪刀替她修剪分叉的头发,力求让自家小姐从头发丝到脚指头,每一处都完美。

替她绞干秀发后,喜鹊又去忙活其他事。

先是把桌上的碗碟收拾交给其他丫鬟,再去把她的衣服拿去后院交给洗衣丫鬟清洗。

拿起粉色的衣带时,喜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除了霍令仪平日用的香膏味,粘在脸上的腊梅香粉味外,还有一味陌生的沉香气味。

她在盯梢时没来得及提醒霍令仪,一个陌生的小娘子就从另一处过来了。

眼看着霍令仪钻进马车内躲过一劫,她就没有声张。

未曾想,景王竟然也在车里!

可她明明看到头戴金冠身着华服的男子离开了马车,难不成她糊涂记错了?

之后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小姐和景王在里面待了挺久的。

后来小姐出来时尽显狼狈,脸上身上全是白色的香粉。

抱着抢回来的蹴鞠,又气又委屈,路上还一个劲的骂景王贪得无厌,是个不要脸的强盗恶霸。

不管她怎么打听,小姐只说和景王起了些争执。

不仅强占蹴鞠,还跟她抢夺瓷瓶。

喜鹊心里唾弃,好一个霸道顽劣的纨绔王爷,怎么看上什么都要硬抢!

但她给霍令仪除衣物时发现了腰带的打结方式不对,内里衣物也不对劲。

原本右衽在上的,却变成了左衽在上,显然衣服被脱下来过。

景王一定是在马车里欺负她家小姐了!

好一个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

喜鹊吓得魂不附体,这可不是小事。

她连忙给小姐检查身体,可又不见半点痕迹。

那到底是欺负了,还是没欺负呢?

喜鹊拿不准,但也不好意思问。

从前年幼,小姐被一个人人称赞的正人君子占了便宜。

那时年纪尚小,又是头回碰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事,揭露不成反被污蔑,心里委屈。

但为了顾全名声和彼此脸面,只能忍气吞声。

小姐不想让夫人担心,便自己一个人受着,导致日日煎熬,夜不能寐,憔悴了好久。

但气不撒出去,憋在心里只会让人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