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猜测是为了避免有人踩到湿地,才遮掩一二。
但是遮住怎么能晒干呢?
于是她将衣物收起挂到一旁。
第70章 落水她勾住了他的腰带
舟欲静而浪不止,江面风声萧萧,站在船头,衣袂随风飘荡。
忽见一只纸鸢乘着东风扶摇直上,燕子翱翔,稳稳当当飘在江面之上。
霍令仪顺着银线看向放飞纸鸢的人。
越少珩闲适地坐在矮榻上,双腿置于榻上交叠,优哉游哉扯着风筝线。
拉近,送远,轻而易举就将风筝送入更高的高空中。
霍令仪羡慕地望着晴空上放飞的纸鸢,怎么会有人这样轻松地就能将纸鸢放飞。
她就从来都不曾成功过,都是表哥把纸鸢放飞了,再交到她手里。
越少珩眯着眼望向高空,听到环佩作响,一道阴影渐渐爬上他膝头。
他的双腿自觉往里侧挪了挪。
香风阵阵,有佳人顺遂落座在他身侧。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古有姜太公钓鱼,今有他越少珩放风筝。
总有愿者上钩。
“殿下渴吗?喝茶吧。”她倒了盏茶送至他面前。
“不渴。”
“殿下饿不饿?吃茶果。”她端着茶果碟子递到他面前。
“不饿。”
“殿下累不累?”她侧坐着扭头看他,一双桃花眼里绽放出的光芒尽显谄媚讨好。
“不累。”
事不过三,过三则易怒。
少女气咻咻的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准了他。
越少珩看不见她脸上喜怒神色,手中木轮松开少许,让风筝送得更高更远,才适时收住风筝线,叹道:“累了。”
霍令仪耳尖一动,等他下一句邀约。
“没人要放,我就收了。”
“……”
风筝线牵动,他竟是真的要收回来,霍令仪顾不得其他,连忙转身伸手去抢:“不许收,我还要玩。”
柔软的手指触及他的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攀沿着他的手指去牵动风筝线。
她用了几分力去抢夺,越少珩本就是要让给她的,很快便松了手。
少女颜色俏丽,抢夺到手后脸上喜不自胜,瞥他一眼,眼波流转有几分骄矜得意。
他不期然地撞进她澄澈的黑眸中,少女乌眸如洗过的黑珍珠,氤氲着朦胧水色,两颊生粉,如雨后新荷,清丽动人。
越少珩慵懒笑道:“你要就直说,我给你便是。”
霍令仪轻声嘟囔,反驳起来:“我不是说了吗?”
越少珩轻叹出声,语气里有些
宠溺的无奈:“你总是故左而言他,等我给你送上门。”
霍令仪从来都不知自己还有这个毛病,故而眼神闪烁,避开他戏谑的眼神,辩解道:“姑娘家总得矜持些。”
“你也叫矜持?”越少珩嗤笑一声,不知为何,想起她在祭典那日的街头,与“孟玄朗”大胆直言表达心意的样子。
怎么那时候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到他面前倒是矜持起来了。
霍令仪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霎时炸毛了,回头瞪他一眼:“我怎么不矜持了,你有本事指出来我哪次不矜持了。”
越少珩对上她愤懑质问的眼神,剑眉微挑,而后将话都咽了回去。
这话能说吗?不得把她激怒了,再与他吵一架。
他何必揭开彼此的伤疤,自讨没趣。
于是只好改口道:“令仪一直都很矜持,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懂矜持为何物。”
霍令仪并不领情,忿忿不满哼